第26章 一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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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幹部花費兩億的委託草草落下帷幕，伏黑甚爾沒和高專三人打起來，他離開了，大家皆大歡喜，倒是A幹部本人氣得不輕。 因為差點捱了一發子彈，被嚇破膽的同時又被羽生穗理隨手救下，他現在絕對不可能讓這些無比強大的咒術師就這樣離開。 他心慌意亂，想著伏黑甚爾又沒死，萬一刺殺再來……不，不行。 那絕對不行。 可惜無論他如何挽留，連價碼都加到了十個億，但是貼身保鏢的委託還是被拒絕了。 高專三人都沒理他，見伏黑甚爾放棄刺殺他們就也離開了。 只是在離開之前，羽生穗理去見了森鷗外一次。 森鷗外好整以暇地微笑點頭：“羽生小姐。” 羽生穗理直截了當：“刺殺你家幹部的懸賞，是你釋出的吧？” “怎麼會？”森鷗外故作驚訝地說，“我怎麼會做傷害自己人的事情，羽生小姐，您可真是會說笑。” 羽生穗理用雙眼注視他。在彷彿能夠看穿一切的六眼面前，森鷗外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彷彿一切都和他無關。 “你在撒謊。”她篤定道。 “你的心率太正常，森先生。”她說，“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任何人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緊張，不可能毫無變化——所以你提前瞭解過一些情報，剋制了自己下意識的反應？” 場面僵持一瞬。 森鷗外第一次直面了咒術界這雙令人聞風喪膽的眼睛。 在這仿若晴空無限延展的藍色中，他看見了神色僵硬的自己。 現在再說不知情已經沒有意義了。 隨即，森鷗外嘆息一聲，無奈承認道：“好吧，這都被你看穿了啊，羽生小姐。那麼……您會把實情告訴A嗎？” 看似隨口一說的話尾音堪堪落下，森鷗外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這是詢問，也是試探。 “我沒這個興趣。”羽生穗理滿不在乎地快速略過沒有意義的話題，直接問：“森先生絕對知道咒靈吧？” 森鷗外神色微微凝滯：“……怎麼了？” “因為人多、競爭多、壓力大，東京向來是咒靈的高發地帶，但是我今天來到橫濱——這裡的咒靈數量要趕上東京，至於強度……甚至比東京還要棘手些。” 橫濱是個不平和的地方，死了很多人。遠處那個貧民窟……如果她沒記錯，形成它的那場爆炸奪走了很多人的性命。 當她的眼睛注視著這片土地時，她才明白組織迫不及待要把兩個世界合併起來，強行給她增加任務量的原因。 需要被牽引去向往生的靈魂實在太多太多了。 多到這雙眼睛的所及之處，就沒有乾淨的地方。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飄蕩著的除了咒靈，全部都是迷茫的靈魂。 森鷗外心中發沉。 他只說：“我知道了。” “我深愛這座城市，當然會維持秩序，盡力保證橫濱的安定。” 所以他才要除掉妄圖插手組織事務、並且對首領之位虎視眈眈的A幹部。 “可是光憑藉異能者，你憑什麼能說出這樣狂妄的話？” 羽生輕笑，那雙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別這麼緊張。你們對付不了咒靈，那麼咒術師自然會來到這裡。” “您想說什麼？”森鷗外說，“橫濱是異能者所在的地方，需要咒術師時，我們自然會下委託，但——橫濱不接受【窗】的駐紮。” “放心放心，那群沒用的傢伙們十個有八個都是總監部高層或者御三家的眼線，我可不喜歡。”羽生穗理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委託我。至於交換……把你所瞭解的異能者資訊，給我。” 場面再度沉默。 森鷗外：“你說笑了。我又能知道多少異能者的資訊呢？” “太宰治、中原中也。”她一字一頓，“別的不說，這兩個你是你知道的吧？別反駁——太宰治在你的屬意下接觸‘羊之王’中原中也，這並不是什麼隱秘的情報。除了他們兩人，再加上幾個特別的——注意是‘特別’的。” 說完這些正經話後，羽生穗理很快恢復本性，又笑吟吟地補充一句：“森先生應該不想知道敷衍了事的後果吧？我真的會——殺——了——你——哦～” 語氣輕飄飄，話中內容卻讓人背後一涼。 森鷗外：“……” 看見橫濱的現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