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諸君，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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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生穗理拿著刀往前衝的時候—— 五條悟沒動。 夏油傑站在地面不遠處看著羽生的舉動，也沒有動作。 他們觀察著羽生。 江戶川柯南一開始還奇怪，身為偵探的敏銳嗅覺讓他意識到有點不對，但是很快，他就沒辦法顧及這些了。 因為…… ——人在遇見生命危險的時候，是可以暫時看見咒靈的。 也就是說…… 在灰塵慢慢散落，視野清晰之後，他看見了一隻碩大的怪物。 該怎麼形容呢…… 世界上所有噁心和恐怖的生物都沒有那麼噁心。 那怪物身上雜亂生長著很多條腿，身上還冒著詭異的黑色膿皰，在膿皰脹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還會裂開，然後又長出新的。 這個怪物緩慢地挪動著，剛剛被刀劍砍下的部分還可以緩慢成長回去，甚至嘴裡還發出了他聽不懂的、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不、不想死……” “可怕……可怕……不要……” 短短几個潰散的詞語反覆被念起，在這樣詭異的場景裡簡直難以言喻。 饒是江戶川柯南這個見慣了動不動就死人的案子的偵探也蚌埠住了。 他腦海一片空白，看著那個巨大的醜陋怪物，只覺得自己堅守多年的世界觀終於開始搖搖欲墜。 在看見羽生穗理一刀插進那怪物腦子，然後一腳把這足足有一層樓高的怪物給踹飛到牆上時，他的世界觀還是沒挺住，終於在這一刻……像是被貓打碎的水杯一樣猝不及防地碎掉了。 咔嚓一聲，連救都救不回來。 他默了。 這時，提溜著他的五條悟開口了：“沒祓除？” 羽生穗理抬眼看他。 從墨鏡中漏出的藍色裡，比她手上的刀尖更讓人膽寒的銳意簡直難以忽視。 羽生說：“你們真的是來和我做任務的嗎？” 五條悟的六眼可以觀測到很多東西，同樣，羽生穗理的六眼也可以敏銳地感知到自己被觀測。 那種上下都要被看透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夏油傑：！！！ 夏油傑的小眼睛一瞬間睜大了一點，他還沒想好怎麼解釋，結果…… 五條悟笑得賤兮兮的：“還挺敏銳的嘛。”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羽生冷笑一聲。 她刀尖一頓，然後緩緩側移，指著旁邊那個連撲騰的力氣都沒有的咒靈，說：“來，小眼睛，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咒靈就送你了。” 夏油傑：“……” 夏油傑認命般：“請稱呼我的名字這句話，我已經說倦了。” 五條悟立刻：“那老子來說！是那群老傢伙們派的任務啦！說要我們好好觀察一下你的術式是什麼，因為你有六眼……哈哈，老子都說了你不會用【無下限】，他們還不信，你的術式明顯是空間系的嘛！” 覺醒了六眼就一定會覺醒無下限術式嗎？ 在遇見羽生穗理之前，五條悟會肯定地說：是的。 但是現在看來，凡事總有例外。 “好了，解釋完了。”五條悟一摘墨鏡，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就像一隻囂張討要小魚乾的貓貓，“那老子有沒有禮物？” 羽生一笑：“有啊。” 她對小眼睛，不，夏油傑說：“你把這個醜東西搓成球之後彆著急吃掉，先給五條悟舔一下，嚐嚐味道唄。” 五條悟嫌棄道：“就這？” 羽生不動聲色：“咒靈球的味道很不錯的，就像巧克力一樣，你說對吧，夏油？” 夏油傑一頓。 隨即，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附和道：“是的，味道實在是很不錯。” 五條悟狐疑：“真的？” “真的。” 五條悟驀然興奮起來：“那快點快點！” 夏油傑走上前，把咒靈搓成了球。 然後放進了口袋裡，說：“回去再嚐嚐吧。” 看了一眼五條悟手中懷疑人生的小學生，夏油傑接著說：“當務之急，應該是處理一下這孩子的後續吧？不是還有其餘四個小朋友嗎？” 羽生穗理的視線在剩下的建築廢墟里逡巡了一陣子，“可是這裡已經沒有其他生命痕跡了。” 江戶川柯南瞳孔震顫，他脫口而出：“不可能！” “在特級咒靈的地盤讓你活著都是相當稀奇了，哪有那麼多不可能？”五條悟說，“你們這群小屁孩也是真不怕死，連這種地方都敢來。” “不可能……不可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