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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酒宴結束,他聽到了靖寧侯對靈惠做的指示,看到了靈惠對朱陰施展了迷術,所以及時地衝進房間裡救下了朱陰。
陶勳經過此事後,對朱陰的印象大為變化,從理想的想象高空跌回現實的地面。細細想來他對她的底細並不清楚,除了她自己介紹的身份之外其他一無所知,她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想到她為了達到目的可以隨時犧牲一個女人最寶貴的貞操,陶勳的心裡就心痛和悲哀,為什麼這麼大的負擔和屈辱要一個柔弱的女子去承受呢?
他回到家胡思亂想一通,記起朱陰曾說過留下一封信箋在家裡正廳的房檁之上,信中所記之事關係到他的仕宦前程,於是起床來到正廳。
家僕已經早起,正在打掃客廳,陶勳敷衍了兩句,藉故將其打發開,乘機迅速取下信箋。
他開啟信箋,就著晨曦讀起來。
信中寫的是樁案子。
去年九月廣東省布政使司左參議於承宣上了一道奏摺,彙報省內白蓮教勢力發展情況,他在摺子裡借分析白蓮教聲勢擴大的原因言辭激烈地抨擊皇帝親通道士、方術和疏怠朝政的過失,力勸皇帝疏遠道士方術專心朝政。
巧的是這份奏摺被皇帝最寵信的道士天機真人杜靈遠先看見,於是聯絡了十幾個道士、術士到皇帝面前痛哭流涕地請辭,皇帝自然不允,好言寬慰道士之餘立即下旨要將於承宣拘回刑部議罪。
裴愷早就看於承宣不順眼,乘此機會暗中四下活動,藉著替於承宣開解的名義,說服皇帝派出他的親信為欽差到廣東查辦此案,還請旨從欽衛所派員隨行協助辦案。
欽差和欽衛所的人到廣東之後立即給於承宣安上八大罪狀,問成死罪,其中一條是莠言惑政。由於於承宣的奏摺裡激烈之辭大段引用了當代大儒王心陽的話,因此王心陽受到牽連被逮捕下獄,王心陽的忠實追隨者也受到追究,肇慶府府學教授李然的公子李煦就是其中之一。
案子審了兩個月,牽連的人數達到三千,在對李煦的調查過程中發現陶勳跟他之間有過來往,也聽過王心陽的講學,於是密報給靖寧侯。
裴愷對景雲府那批應兆秀才特別忌恨,今科會試時陶勳的風頭不小,尤其在《道典要輯》編篡館的事上對他起了防備之心,所以動了除掉他的念頭,看到機會送上門來了焉能放過,暗中令親信捏造、製作陶勳涉案的證據。
根據太子府得到的情報此案已經審結,上報刑部的案卷不日抵京。
陶勳讀完信之後心裡翻騰起來,王心陽是他衷心佩服的人之一,無論學識、人品都堪為表率,平白蒙此不白之冤,著實叫人扼腕。
對於自己被構陷一事,陶勳反倒不那麼憤怒,還是朱陰說得對,象靖寧侯那樣的人一旦想要害人就會無所不用其極。
如果是在過年之前,陶勳或許會惶恐不安,會投入到太子門下以求庇護,而現在的他已經徹底跟以前不同,地藏老人曾說過他可以用自己的仙力保護自己,靖寧侯的計策雖然毒,但在他看來只要正式的案卷沒有到京城他就能憑一己之力安然化解。
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衷心地感激朱陰,雖然她寫這封信箋是抱有目的的,但是客觀上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陶勳用過早餐,出門往太子府找朱陰,通報的是“丁原”的假名。
不多久朱陰一陣風地跑出來,看見他後剛要張嘴說話,卻被他一言不發地拉著飛快地往外城走去。
“你找我是為了於承宣的案子吧?”朱陰很直接地問他。
“不錯,是為了這件案子,不過跟你想的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一是要感謝你提前給我報信,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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