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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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我。。。。。。”搖頭，坐到她身邊抱住她，將她的手包住放在自己的心口處。“這裡，”深呼一口氣，“你知道嗎？在我青年時期也曾經動過手術。”握住她的肩膀，藍眼睛帶著淚光“我的親人為我日夜祈禱，我的母親，妻子。。。。。。我也曾怕不會醒過來，可是上帝給我安排了這樣的道路，我必須去完成他。現在，我好好的活了下來，而你呢？你還這麼年輕，難道就要放棄你所以的一切了嗎？”輕輕的吻著她的頭髮，眼裡深深地悲傷，脆弱的聲音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孩子，你不能像你母親那般不愛惜自己。”手掌摩挲著她的頭髮，尚綠蕁終於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上帝讓我死去，那我便毫無顧忌的死去吧。

“不能等她年紀大一點在手術嗎她現在。。。。。。”Vogt拿著尚綠蕁的病例扶著眼睛說著，韓伊洛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沒有回話，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次為尚綠蕁準備手術的主治醫生走過來，雖然聽不懂中文，但大致可以猜到他的意思。禮貌的朝他微笑對他說明像這種病例的患者有很多，一般像這樣的年齡已經差不多不小了，如果調養好身體完全可以接受手術治療。然後還說了一大堆專業的術語名字，Vogt聽得一愣一愣的，眨巴著眼睛看著獨自思考的韓伊洛。那醫生笑笑朝他點頭離開。

“Eros？我該相信他嗎？”

“。。。。。。”

Vogt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搖搖頭走出房間，韓伊洛交握的雙手微微的顫抖。

手術日期很快被安排，在一個月之後。韓伊洛帶著她出去在附近的小河邊對她承諾在她手術之後與她一起到這邊過一個美麗的聖誕節，韓伊洛鬍子飛揚，臉應開心而變的通紅，揚起手臂還說到時候這邊下雪有多美。一切都如此美好，尚綠蕁盯著平靜的湖面微笑著，在心裡小小的盼望。

遠處枯黃的野草綿延。。。。。。

任何一個手術都是有風險的，尚綠蕁被推進手術室時看著Vogt和韓伊洛對她溫柔的笑臉。之後進入手術室，有些不安的握緊了手，如果真的。。。。。。這時一個漂亮的眼睛在她的上方對她笑著“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麻醉了。”尚綠蕁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透進來暖的照在臉上，聽見有人輕輕的叫她的名字，睜開眼睛看著那人的臉，微笑的看著她，護士摸了摸她的頭髮走出去通知醫生。

“Queenie，你怎麼樣啊？”尚綠蕁抬抬眼皮無奈感覺眼皮十分沉重，睫毛顫顫又閉上睡著了，Vogt皺著眉往向醫生，聞訊趕來的韓伊洛見狀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

手術後的尚綠蕁被確定度過危險期之後被送到韓伊洛的住處，但她自從手術之後醒來過一次就日復一日的睡著，面容安靜的沉睡在哪裡。

韓伊洛待在除了每天來看她就是待在教堂裡禱告，Vogt因要照顧孩子有些脫不開身，Nelson來看過她幾次因受不了看見她就想起尚聖元就不再來了。

當這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落下之後，尚綠蕁終於在長達三週的沉睡中醒來，屋子裡很暖，壁爐裡的柴火燒的不時的噼裡啪啦。睡久了有些恍惚隔世的感覺，艱難的坐起來赤腳走到地板上，沙沙沙，窗外有種細微的聲音傳到耳朵裡。

下雪了。

有些開心想推開窗子，無奈手指無力，索性將雙手貼在玻璃上。額頭跟著抵在上面看著窗外的雪，晶瑩的雪花落在玻璃上很快就消失了，可還是有不斷飄下來的，執著的落下來。尚綠蕁因開心蒼白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輕輕的閉上眼————側耳傾聽。

在英國的第一個冬天，第一場雪，在手術過後。尚綠蕁此時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嘴角揚起微笑，彷彿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