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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感覺萬分委屈,大聲罵他,還用力捶他後背,他有些吃痛的“呲”了一聲,我想我的力氣還不至於這麼大吧,眼淚滾了下來,向他哆嗦著說對不起。他幫我擦乾眼淚,搖頭,把食指放在我唇上,示意我不要說話。也沒有解釋什麼,安靜地和我相擁在夜晚的操場。
我自我麻醉說他是很喜歡我的,怎麼會想和我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四章
第一學期過去,寒假我去他家門口等他,等了大半天,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卻看到他的姐姐,逃也似的從屋子裡跑出來,她和照片上一樣美,甚至更加漂亮,但是樣子卻是狼狽的,眼裡好像還有淚水。
我當時只是稍微有些驚訝,直到看到顧易森也跑了出來,四下張望,我終於忍不住衝到他前面,抱住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人。我們分別並不久,才一個星期,我卻覺得像過了一年。然後,他當時的回應卻讓我感覺心寒,後又是憤怒。他先是身體僵硬了一下,再然後推開我,我急急問他怎麼了,他說了兩個字,“你滾”,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次帶有那麼強烈的情緒的話,我怔住了,倒退了兩步,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沒有一點點留戀。
後來一整個寒假,我都沒有再見他,也沒有再找他。我覺得我們應該算分手了,儘管沒有正式的告別。但是告別只是一個儀式,真正的分離根本不用這些。
可是,他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他。我第一次瘋狂地盼望開學,希望日子過得快一點,儘管這種行為讓父母覺得不可思議,讓於一穎把我罵的狗血淋頭。我心裡是怨著顧易森的,真奇怪,我明明都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明明是他,可是弱勢的一方卻是我。
好不容易熬到開學那天,等了一天他都沒有來找我,我終究是坐不住了,便去他班裡找他,結果讓人驚訝,他們班長說他已經不會回來讀書了,他已經被T大保送了,我這才曉得,他之前參加了全國物理競賽,拿了第一名。
這件事應該發生在我們起衝突前,可是他對我閉口不提。我的腿有些軟,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到絕望,並且清晰地意識到,我們真的完了。我忘了那天是怎麼回去的,但一定是夠狼狽和失魂落魄,要是真的以這副姿態回家,被盤問的機率是百分之一百無疑了,好在事情的轉機就出現在了眼前。家門口的小巷,有點暗的路燈下,萬分模糊的人影,我卻在第一時間認出來了。我從未那麼想尖叫,那麼情緒失控,以至於顧易森用力擁抱我的時候,我涕泗橫流,大罵他混蛋。他一句話都不說,把臉埋在我的髮間,一下一下撫著我的發,直到我平靜下來。
我們莫名其妙和好了,他只說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姐姐那天很難過,讓他有些暴躁,之後她離家出走云云,他急瘋了……說的不詳細,但我選擇理解。我覺得我鬧不起來了,因為我慢慢開始習慣他的存在,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他和我很真誠地說對不起,甚至是九十度鞠躬的,我被他逗得破涕而笑,逼他發誓說再不這樣。他說好,然後極淡地微笑。
他可能也想我,雖然我真的無法弄清楚他究竟瞞著我多少事,為什麼瞞著我。他就像一個黑洞,讓我看不到盡頭,卻又剋制不住的被吸引,再也出不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志願從南京變到了上海,只為了與他一起。現在想來依舊是件神奇的事情,一個人的人生竟能這樣因為另一個人輕而易舉地改變方向。由於被提前錄取,顧易森不再需要苦讀,因而有足夠的時間來輔導我的功課,我們的見面地點大多在市圖書館的報刊閱覽室,那裡夠安靜,也夠隱蔽,主要都是些年過半百的老人,完全不需要擔心被熟人撞見什麼的。
那時晚上我要夜自習,我們見面的時間僅限於週六週日,在一起也是學習,我在做題目的時候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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