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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兜圈的野牛射擊,因此那裡被一層薄薄的槍彈煙霧籠罩著。安德魯斯一隻胳膊夾著水桶,用另一隻撐他身體的手,在滑溜溜的草地上拖著步槍,爬到米勒旁邊。

“你射倒多少頭了?”安德魯斯問。

米勒沒有回答,轉過頭,眼睛圓睜,眼圈發紅,茫然地盯著他,從他身上看過去,似乎他不存在似的。米勒一把拿過那支備用的步槍,把夏普斯步槍塞到安德魯斯手上。安德魯斯抓住槍托和槍管接了過來,立刻又丟下,槍管熱得燙手。

“把槍管清除乾淨。”米勒的聲音低沉刺耳。他把清潔刷遞給安德魯斯。“槍管裡面菸灰結成了塊。”

安德魯斯小心地不讓手碰到槍管。他開啟步槍,把清潔刷塞進槍管口。

“那樣不對,”米勒斷然說道,“你會把發射栓堵住的。你先把刷子在水裡浸溼,從槍膛伸進去。”

安德魯斯開啟水桶的蓋子,把清潔刷毛茸茸的一端弄溼。當他把清潔刷塞進槍膛的時候,槍管的熱鐵噝噝作響,滴在槍管外面的水滴在發青的槍管上蹦跳了幾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等了片刻,又重新把刷子塞進槍膛。被煙塵燻黑的水滴從槍管的末端滴下來。清潔完槍的煙塵,安德魯斯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把它放進陰涼的泉水中,接著用溼手帕擦洗槍管的外側,直到槍冷卻下來,把槍交還給米勒。

米勒反反覆覆做同樣的動作:射擊、裝子彈、射擊、再裝子彈。刺鼻的煙霧在他們周圍越來越濃。安德魯斯一邊咳嗽一邊喘著粗氣,只好把臉貼近地面,那裡煙霧不那麼濃。他抬起頭的時候,看到前面的地上到處都是野牛隆起的屍首。剩下的野牛——數量顯然少了許多——現在幾乎以一種無聲的節奏機械地兜著圈,像被米勒有節奏的槍聲推動著似的。槍聲讓他震耳欲聾:他的兩隻耳朵隱隱地抽動,在砰砰槍響間隙的寂靜中等待著,唯恐下一次射擊響起,因為槍聲驟然響起會打破暫時耳聾失聰的狀態,痛苦異常。

牛群轉著轉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牛群移動的時候,米勒和安德魯斯匍匐著朝它們靠近。每次只靠近幾碼,與兜圈的牛群保持相對的距離。離開了濃重的煙霧,有幾分鐘他們能夠輕鬆呼吸了。但過不多久,另一陣煙霧又起,他們又開始呼吸困難,咳嗽不止。

過了一陣,安德魯斯開始注意到米勒獵殺的節奏。首先,他從容不迫繃緊肩膀上的肌肉,固定好頭的位置,慢慢扣動扳機,打出一槍。然後,他迅速退出還在冒煙的彈盒,重新裝上子彈。他會研究一下被自己打中的野牛。如看到自己打得乾淨利落,眼睛便去搜尋兜圈的牛群中看上去特別躁動不安的一頭;過一會兒,那頭被擊中的野牛便會站立不穩,轟然倒地。然後他又繼續射擊。在安德魯斯看來,整個過程就像舞蹈,一首由四周曠野創造出來的激情有力的小步舞曲。

有一次當牛群停止不動時,也就是在米勒擊倒第一頭野牛的幾小時後,施奈德爬到他們身後,叫喊米勒的名字。米勒好像沒聽見似的。於是施奈德提高嗓門又叫了一遍。米勒稍稍扭過頭看著他,但仍然沒有理睬他。

“別打了,”施奈德說,“你已經打了七八十頭了,足夠我和安德魯斯先生忙活半宿。”

“不。”米勒說。

“你已經打了一大群牛了,”施奈德說,“夠本了。你沒必要——”

“不。”米勒說。

米勒的手扣動了一下,一顆子彈砰的一聲蓋過了施奈德的說話聲。

“安德魯斯先生現在還幫不上大忙,你是知道的,”施奈德在槍聲的迴音消失後說道,“沒必要一直打下去,我們根本剝不了那麼多牛皮。”

“弗雷德,我們要把打死的野牛全部剝乾淨,”米勒說,“哪怕是我從現在一直打到明天。”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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