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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這些害得!都是這些……」扯下的經幡被她揉成一團,轉身就往老僧敲得銀魚上砸。
「別敲了!」
她的阿鈺,平日最喜清靜了。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出去!」
如今這屋裡擠得裡裡外外都是人,她的阿鈺就算要回來,也不敢回來了。
奚恪芝大鬧了一通,渾身疲倦,跌坐在地。
見狀,冬姨上前,紅著眼,抑不住哭腔:「夫人。」
奚恪芝蜷起手指,指甲摳著地:「我只想,我的阿鈺回來。」
冬姨緊緊握住奚恪芝發顫的手:「夫人,你要打起精神啊,你還有小少爺呢。」
說完,冬姨抹了抹臉上的淚,沖站在木拱牆角的沈珂祈招手:「少爺,快,過來。」
沈珂祈半天才挪過去,輕喚一聲:「阿孃。」
奚恪芝一看見他,霎時繃不住了,淚流滿面:「祈兒。」
她一把將沈珂祈抱在懷裡:「我的祈兒。」
「阿孃,別哭。」
奚恪芝將眼淚硬生生憋回去,抬手抹淨他臉上的淚,將他拉到床榻前:「祈兒,你快喊一聲阿姐,阿姐平時最疼你了,也最捨不得你,你快讓她別睡了,別嚇唬阿孃。」
沈珂祈怔了半晌,看著床榻上的人兒,嘴唇微動:「阿姐。」
他拉住阿姐的手,她的手冰冷的像外頭凍住了的樹枝,他怎麼都捂不熱。
「阿姐。」
阿姐睡得沉,他怎麼都叫不醒。
他知道,他的阿姐死了,回不來了。
看著床榻上的人兒,奚恪芝崩潰掩面。
銀魚聲響起,如戛玉敲冰,間歇中還夾雜著嘶喊與慟哭。
沈府地處很偏,東南臨山,南苑又在沈府最偏的一處,所有的聲音都飄不出這高高的府院牆。
翌日,城中都傳,沈府裡有人死了。
昨兒夜裡,上山採藥的人瞧見沈府內在燒東西,火苗竄得老高,仔細聽,還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哭聲。
他們猜測,沈府在悄悄辦白事。
掮客勒了勒腰上的帶子,站在沈府門前,盯著貼在門柱上的紙看,一字一句念著:「……閉門三日,不見客……」
掮客咬下一口油餅,手抹了抹嘴角的油餅渣子,抬頭看著沈府的匾額。
心想,難道沈府裡真有人死了?
雨連著下了好幾天,虞城的天都是灰濛濛的。
她將手伸出廊橋簷外,任綿綿細雨拂過她的手心,打濕她新衣衫的腕袖。
愛管閒事的人特意跑來,在廊亭暗處探出腦袋,將她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
他們知道今日遠房的表小姐要來,都想來瞧瞧遠房的表小姐長什麼模樣。
動靜鬧得不小,她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她心虛地縮回手,要不是冬姨及時回來,她這怯生生的樣子倒讓人看了笑話。
冬姨眼尖,看向躲在廊亭後頭的人,沖他們吼了一嗓子,他們頓時就散了。
冬姨收回視線,喚了一聲:「表小姐。」
聞言,她僵硬地點了點頭。
冬姨盯了她半晌,眼眶微紅,嘴動了動:「隨我過來。」
說完,轉身走在前頭,生怕藏不住眼裡的氤氳。
冬姨一丁點都沒有要等她的意思,走在前頭,她提著裙子小碎步跟上。
沈府可真大呀。
要不是她跟得緊,怕是就迷路了。
她們走了很長一段彎彎繞繞的路,終是在一間偏僻的屋院停下。
一進院子,她一眼就瞧見那顆毫無生機的棗樹,孤零零地被圈在雜草橫長的院裡。
屋門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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