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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紗條被血染成這樣,都是……」梧桐急得說出口,被沈歌欽喝止。
血?紗條上的漬跡是血。
沈珂祈面色緊張,立刻抓起她的手,語氣忽變:「怎麼回事?」
沈歌欽欲抽回手,奈何他攥得太緊,她根本抽不出來。
看她不說,沈珂祈轉頭問梧桐:「到底怎麼回事?」
「不說,以為我就不知道?」沈珂祈看向沈歌欽,「是因為樂漪?」
方才她去見了樂漪,那一定和樂漪有關。
「不是,是我不小心。」
「你不是小孩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沈珂祈急了,「詩宴上你……」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不說了。
為了他,她才會出此下策,割傷自己的手,只是為了給他傳達紅色的訊息。
石豆和梧桐被公子的語氣嚇到不敢吱聲。
公子陰晴不定,府上的人都挺怕他的。
「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良久,他才說了這一句。
他說得很輕,她卻聽清楚了。
「沈珂祈。」她輕喊著他的名字。
「你現在的處境,不比她們好。」沈珂祈突然開口。
明明關心她,仍忍不住戳她的心窩子。
她們,樊之蓮和樂漪,再不濟,也和沈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呢?連沈歌欽這個身份都是假的。
「你心裡應該清楚。」沈珂祈鬆開她的手,不忍去看她眸中的熠熠。
沈歌欽垂眸,目光不由落到他腰間的平安扣上,輕聲道:「我心裡很清楚。」
外人眼中,她是沈府遠親,看似風光,其實,她不過是個假冒的。
當年她能留在沈府,也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不讓她亂說話罷了,她心裡都清楚,她與沈府,沒有牽絆。
遠處馬蹄噠噠,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沈府門前。
趕馬車的人利索下馬,將踩腳的馬凳放下,隨行的江家隨從恭敬道:「沈老爺,沈府到了。」
話音剛落,沈邑掀開綢簾,從馬車下來。
沈邑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前的沈歌欽與沈珂祈,斂了斂目光,朝江家隨從拱手:「煩勞你替我向江老道謝了。」
江家隨從:「哪裡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沈老爺。」
沈邑看了眼沈歌欽,沉聲道:「江老說得話,我會好好考慮。」
「是,沈老爺,待我回去,就去回復老爺,」江家隨從彎腰行了禮,「沈老爺,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沈邑點頭。
馬車漸行漸遠。
沈邑攏了攏袖,凝眸盯著前方。
江老留他鑑賞字畫就是一個幌子,其實是為了他膝下嫡子的親事,也是為了他自個兒的江府。
沈邑轉身,步上石階,眼神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回府。」
到晚膳的點了,人都沒來齊。
樂漪睡得早,也就沒有派人去喊她,只讓後廚給樂漪備些吃的,等到她想吃了再送過去。
沈邑喚了沈歌欽去書房,沈老夫人讓翠紜去叫了,什麼事非得在飯點的時候說?
茶涼了,春姨讓人給沈老夫人重新上了一杯熱茶,沈老夫人習慣在飯前喝口熱茶。
「老夫人,您和公子先用膳吧。」春姨道。
老爺他不是沒有譜的人,在這個飯點,喚了歌欽小姐去書房,定是什麼重要的事。
沈老夫人沉下臉:「翠紜還沒回來?」
春姨回答:「是。」
「什麼事非得在這個時候說?連頓飯都湊不齊一桌人。」沈老夫人手指輕叩著桌面。
在場的下人噤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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