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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歌欽垂眸,手絞在一起:「我壓根沒往這兒想。」
沈珂祈嘴角笑意漸深,一手攏著袖子,一手拿了一支新筆,筆尖在墨裡沾了沾。
她看不明白他要做什麼,直到他將筆尖對準她,她才倏覺不對,起身想逃,卻被他一手按住了肩膀。
「別亂動。」
沈歌欽皺眉:「沈珂祈,」邊喊他的名字邊往後躲,「你想給我畫花臉!」
屋裡動靜大,屋外的石豆和梧桐坐不住了。
梧桐耳朵貼著門,一臉八卦。
石豆不動聲色往梧桐身邊靠:「梧桐,聽見什麼了?」
梧桐食指輕抵在唇上:「噓,讓我再聽聽。」
石豆看著梧桐:「梧桐,我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梧桐敷衍回了一句:「聽見了。」
「那你真的不想吃燒雞了?」他可是攢了好久的銀子,就想著有機會給她買一隻燒雞。
「啊?」梧桐一心兩用,屋裡頭的話聽不清,連石豆的話也沒聽清。
石豆自顧自說:「我還以為你會想吃一品閣的燒雞呢。」
燒雞?一品閣?
梧桐聽清了,眼裡忽地冒光:「吃!」那可是一品閣的燒雞啊!
話音剛落,屋門突然就開了。
嚇得梧桐和石豆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一大步。
沈珂祈站在門口,將他們心虛的樣子收入眼底,看向梧桐:「梧桐。」
「是,公子。」梧桐回道。
「你去拿胭脂過來。」
「胭脂?」梧桐生怕自己聽錯了。
「你家小姐素日用的胭脂。」沈珂祈又重複了一遍。
梧桐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聲來:「是,梧桐這就去拿。」
石豆看著梧桐跑出院子的身影,看了眼公子:「公子,我去幫你盯著她。」
得到公子應允後,石豆撒歡似的去追了。
沈歌欽坐在凳子上,不時偷瞄他一眼,瞧著他將門又關上,她忽地斂回目光。
方才他用沾了墨的筆,就是為了看她出糗。
沈珂祈將她慌張的樣子收入眼底:「碾好了嗎?」
「嗯,」沈歌欽看著凹盆裡被搗碎成汁的蓼藍葉,不禁問他,「你這兒怎麼會有蓼藍葉?」
沈珂祈走上前,用一支未沾過墨的筆輕沾了沾碾碎成汁的蓼藍葉,看著筆尖上的藍青色。
「蓼藍葉能做顏料,它能用作染布,也可用作畫的顏料,我偶爾作畫,屋裡有蓼藍葉,不稀奇。」
他走到她面前:「抬起頭。」
沈歌欽遲疑了:「這樣真的行嗎?」
「總比你披著帔子引人注目好,」沈珂祈微彎著腰,語氣裡有點哄的意味,「來,頭抬起來。」
沈歌欽半信半疑地微仰著頭,等到筆尖冰涼的觸碰,她忍不住蜷起手,輕揪著衣裙。
他極其專注,筆鋒不輕不重,每一筆都描著她脖上的掐痕跡,用蓼藍葉的藍青色汁將她脖上的掐痕掩住,屆時梧桐拿了胭脂過來,再用胭脂在藍青色畫痕的旁邊點綴幾朵花。
不僅掩蓋她脖上的掐痕,還能以假亂真,當做脖上的頸飾。
他湊得近,滿眼都只看得到她:「再往後,就摔了。」
她整個人僵坐在凳子上,就像一根凍著的枯木,他生怕一碰,就會咔嚓一聲碎了。
沈歌欽有些不自然地往前傾了傾身子。
他用筆給她遮脖上的掐痕,但她總會不受控制地去想,昨夜他給她擦藥膏的時候,他的指腹輕碰著她的脖頸。
她知道,自己不該有非分之想,他是沈府的嫡公子,而她不過是一個沒有身份的……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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