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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片段是個古裝戲份，又要懟臉拍，對妝容要求非常高。

「你真的會畫嗎？」導演詢問，「是個剛上任的花魁，今天第一天上場，要有花魁的魅，又要展現她的青澀。」

導演把服裝形象跟舞臺佈景給素時看了，主演也在，看起來年紀不大，比較臉生。

一雙大大的狐狸眼，偏偏瞳色漆黑，此時緊張得看著素時。

怪可愛的。

素時仔細看了看，覺得林嬌那個類似桃花妝的妝容很符合，不過要更艷一點。

「你看這個妝行不行？」她翻出妝容畫，給導演看，「但是我沒畫過表演妝容，不知道怎麼配合燈光之類的。」

「這個可以啊。」導演翻來覆去看，「不過這個要再濃一點，畫個花鈿，花鈿得複雜點，眼睛畫清澈單純點……」

「有兩場，一場是在大廳，燈光比較亮，她在舞臺中間，一場在室內，是燭光那種昏暗。」導演也是新人，眼巴巴看著素時，「行嗎？」

「我試試。」

這個倒不是很難，他們畫畫的，對光影還是比較敏感的。

選好東西，就開始上手。

還好造型已經搞好了，她可不會搞古代髮髻。

配合妝容跟服裝，以及燈光場景需要，素時調整了下這個妝容。

素時一開始認真，旁邊一切都自動遮蔽，等到她回過神，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十分鐘。

「你看看效果。」

素時讓開位置，讓導演看情況。

「好好好！」導演激動到，「萌萌，你睜開眼我看看。」

演員萌萌乖巧睜眼，眼眸清澈明亮，就是有點緊張侷促，跟嬌媚的妝容配合起來，非常純、欲。

「別用你自己，」導演說道，「夢蝶笑一下。」

萌萌閉了閉眼睛，鴉羽般的睫毛顫動著我見猶憐，她眼睛緩緩張開，莞爾一笑，風情萬種，之前的脆弱瞬間消散。

她的演技有點青澀，但是詮釋人物很好，閉眼時的狀態加上睜開眼後的狀態，一下把這個淪落到煙花之地一段時間，今日剛上場的樣子，立起來了。

「好！就是這個感覺。」

「等下，」素時指著她的梨渦，「這個梨渦好像太甜了。」

萌萌有兩個梨渦，有點深，笑起來非常甜。

導演聞言又讓她笑了兩次，果然，「這樣，你上場的時候戴著面紗不是嗎？」

導演臨時給演員講戲，其他群演的妝都好化，也就沒有素時什麼事了。

等到他們說完，素時給演員補了補妝容，那邊就提示開始。

這邊是現場拍攝現場播，素時跟在導演後面進到工作室，站在導演後面看他們拍攝。

剛開始外面烏雲壓頂，路上行人匆匆，只有一家店，紅燈籠的暖光熱鬧非常。

之後就是路人說夢蝶今日初次登場，有個黑衣男人從門口一閃而過。

鏡頭從嘈雜的人聲中，拍著紛亂的腳步緩緩抬高落在舞臺的紅燈籠上。

老鴇畫著濃厚艷麗的妝上場，帶著誇張的笑容誇獎「女兒」，夢蝶一身輕紗紅妝，身形曼妙，舞臺下鬨笑聲一片。

鏡頭懟到夢蝶身上，她垂首斂瞼，脖頸白皙細長，在鏡頭移開前一秒，她忽地抬眸看向二樓。

鏡頭從靜默的黑衣人身上掃過，落在扒著圍欄勾著頭目光勢在必得的富家子弟身上。

隨後就是舞蹈表演，競價。

在富家子弟即將成功的時候，被黑衣人截胡。

夢蝶驚愕地抬頭看著黑衣人，這是她這個晚上第一次不解的露出神態。

素時漸漸看得入迷，眼巴巴等著看到底有什麼隱情在裡頭，突然收到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