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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勞了。”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鞠躬感謝我是麼麼、閉上豬耳朵、皇桑的地雷(*^__^*)
鞠躬感謝H的手榴彈(*^__^*)
☆、第78章 抓人
院子裡的三間大屋映著秋陽;窗紙斑駁水漬;瓦楞上飛揚著一些塵土;凡是過於簡陋的地方,李培南向來是站不住腳的,但此次為了討要閔安寫給他的私信,他必定會忍耐住所有的不適。
吳仁既不叫花翠奉茶,也不準騎兵進院伺候;就冷臉站在水井旁說道:“廟小容不得大菩薩;世子爺還是請吧。”
“信。”李培南只冷淡應了一字。
“燒了。”
花翠走過來打圓場,說道:“我也瞄了一兩眼,世子爺不如聽我背一遍?”
“不用了;我拿到信就走。”李培南不願將私信內容再展露在院內院外的閒雜人等耳邊。
花翠微微驚異;若說是公文信件,李培南過來討要還情有可原,但閔安寫回的只是一封無信頭與落款的私信,李培南討要得這麼急,難道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變故?
花翠看向吳仁,吳仁可是個老江湖,眼光落得精利一些,當即就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他心懷怨憤,是因為心痛閔安被責罰的舊傷,還有十一年前閔家被先皇抄家的往事,於是就生出了一種“恨屋及烏”的心思,他見到李培南來,眼底心間可是堆滿了厭煩。
李培南背手而立,身姿如遠山一般巋然,任憑吳仁甩下各種臉色。吳仁奈何不了李培南,喚花翠進屋關緊大門,隔著窗子將信件丟了出來。
門口值守的騎兵見吳仁如此無禮,忍不住冷叱了一聲,李培南揚手製止,站著依然不變臉色。吳仁隔窗說道:“十一年前,先皇提攜閔家公,賜給四品官職,閔家上下還以為是皇寵優渥,哪裡料得到先皇要整頓官場,特地將閔家公提到風尖浪口上來的?閔家公依照皇令,彈劾賑災官員貪汙糧餉,最終不能自保,被害得家破人亡,一雙兒女流落民間受盡了欺辱。我只救下了閔安,將他帶在身邊,現在他卻跑到世子爺跟前做事,世子爺又要他舉發楚州貪贓案,和十一年前先皇的手段一樣。今天世子爺來了,敢不敢說句公道話,後面是不是也要效仿先皇,來一個卸磨殺驢的舊招兒?”
李培南其實知道這些陳年往事,自從對閔安上心後,他就特意去翻了翻以前的案宗,將閔家案的點滴細處記在心裡。他敢踏進吳仁的院門,就做好了被怠慢的準備,因此不管吳仁言行舉止怎樣失禮,他都不放在心上。
“我必然不會負了閔安。”
李培南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答覆就離開了民院。騎兵撿起視窗的信封,擦拭乾淨了,遞交到李培南手裡。
李培南抽出信件一看,滿紙娟秀的楷體字印入眼簾,內容寫得懇切,先表述分別之後的掛念之情,再解釋多日盤留在白木郡的原因,最後祝禱閱信的尊長生活安康,說是回來之後,必定親自到跟前來侍奉起居。
李培南將書信正反都查閱了一遍,沒找到信頭稱呼,但他看得高興,直接將收信的人核定為自己。回程中,他將信件貼身收藏好了,揚著嘴角笑了笑,打算真如信裡所說,專程等著閔安回來侍奉他。可他轉念一想,突然覺察到非衣傳信回來的目的,怕是不那麼簡單。
依照昌平府刑房書吏的交代,閔安前去查辦積案,所涉及的案發地裡沒有白木郡的名字。而閔安在書信裡提到了“盤桓白木郡多日”,誰又能牽引住他的心思?
李培南當即在車裡下令:“派出所有人趕往白木郡,搜查仔細些,抓捕朱沐嗣。”話音一落,騎兵縱馬賓士,將火漆傳令下達到各方勢力手裡,驅動他們下鄉郡緝拿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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