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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煙石身子一顫,蒼白的俏臉上登時酡紅如酥。從小從未和任何男子有過肌膚之親,裸露的脊背被他的手掌所貼,宛如兩團烈火熊熊燒遍了周身。
若換了平時換了旁人,她早已腦羞成嗔,將其一掌震飛到九霄雲外,但偏偏對這疤臉少年,心中怦怦狂跳,痠軟無力,竟不知是驚是怒是喜是羞。
幕地閉上雙眼,斂神聚念,掌心赤光衝舞,陡然化作紫火神兵,徐徐切割銅索。
“滋滋”聲大作,火星四舞,混金索由青黑轉為通紅。又從通紅轉為熾白,青煙直冒,熱氣騰騰。過了一刻來鍾,兩人身上的八道銅索都已變得刺燙難耐,而那混金索卻依舊巋然如初。
兩人咬牙反覆試了幾回,身上灼傷累累,卻始終不能奏效。
眼見日頭西移,一日又要過去,列煙石驚腦無計,指尖顫抖,突然崩潰似的尖聲大叫起來,紫火神兵發狂似的劈斫著銅索,火光暴舞,氣浪四炸橫飛,淚水沿著臉龐洶湧流下,猶如冰山乍融,春江怒湧。
蚩尤從未見過這冷漠矜持的火族郡主如此失態,一時驚愕不知所措,低聲道:“八郡主,八郡主?“連叫了幾聲,見她滿臉玉箸縱橫,神色恍惚,生怕她狂亂自傷,奮力從後背將她抱住,喝道:“八郡主,我們再想其他法子。可以離開此地!”
烈煙石被他緊緊箍住,動彈不得,心底那累計了許久的恐懼,憤怒,惶惑,悲傷……卻如火山岩漿滾滾衝爆。渾身發抖,失聲大哭起來,彷彿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至親之人的撫慰下,更覺自憐傷心。
淚珠接連不斷的滴在蚩尤的手背上,熾燒如火,他心中微微一痛,忽然想起當日在火山腹中交錯的那剎那,她那輕煙般消散的淚水和唇角淡而溫柔的微笑;呼吸若堵,雙臂不由陡然一緊。
但幾在同時,雙眼又閃過晏紫蘇的如花笑靨,蚩尤心中大凜,立時又將手臂鬆開,收斂心神。
烈煙石亦如夢初醒,淚珠頓止,耳根火辣辣地一陣燒燙,不敢轉頭看他,想到剛才脆弱之態,更是羞惱窘迫,恨不能鑽到地縫中去。
兩人默然分立了片刻,尷尬無言,過了半晌,蚩尤才道:“鐵杵磨針,滴水穿石。這銅鏈既是以火煉製而成,必可以火熔斷,我們一時半刻磨他不穿,便多磨它幾日。
烈煙石點頭不語。
當下兩人重又掌背相抵,激化紫火神兵,徐徐磨切混金銅索。到了深夜,那嬰臂粗的鎖鏈終於被磨開了一個三根髮絲粗細的口子,兩人已經開始精疲力竭。
按此估算,要獎銅索完全切斷至少也需要一年半載。但即便能掙脫銅瑣的束縛,也不過形如昨日,要想從八個樹妖眼皮底下逃脫,又談何容易?
蚩尤與烈煙石都是外冷內熱,驕傲好勝之人,心高膽大,面對任何兇悍強敵,從不曾畏縮屈服,但受困此洞,面對這八個打不趴,逃不脫的樹妖,面隊這斬不斷,燒不穿的銅索,心地竟湧起從未有過的驚駭懊沮,幾近絕望。
二人飢乏交困,再也支撐不住,雙雙倚柱而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銅鏈橫連其間,在夜分中叮噹脆響。
月光如水,石壁如霜雪,烈煙石垂眉凝視著那斜照在地上的影子,心中空茫迷惘,無味交雜。難道命運便如這條錘不爛,砍不斷的鎖鏈,任由他如何掙扎反抗,卻註定要與這少年緊緊相連?又或者,命運便更像是這八面臨風的山洞,似乎有許多出口,咫尺相隔,卻偏偏無路可走?
心亂如麻,轉眸望去,蚩尤正仰頭望著石壁,怔怔地想著心事,猜想他必是在牽掛著那妖女,心底登時一陣如割的酸楚,閉上眼,臉頰燒燙,煩亂已極。
卻不知蚩尤正想:“此處既然是困禁太古罪民之地,數千年來難保沒人逃脫。可惜這壁上的蛇形古篆一個也識不得,否則或許還能瞧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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