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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迴路讓我想起了太多,太多,想起了行走大師臨終前的那番讓我生氣的話,想起了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明鏡啊,要靜心。
明鏡,心如明鏡臺,不惹半絲塵埃。這便是行走大師給我取名為明鏡的原因。希望我能時時如鏡,在照出別人的同時,也能時常照出自己。
轉過臉。再看冉羽熙,他自從我走出車廂,便跟在了我的身邊,他的目光始終不離我身,當我終於看他之時,他對我揚起了嫵媚的嬌笑。
此時此刻,我感覺到的不再是厭惡,卻是……心傷。
“卿本佳人,何苦在我面前故作罪孽。”心中的恨也罷,疼也罷,最後化成了這句嘆息。從現在開始,我要聽從心的指引,因為他告訴我,冉羽熙在折磨的其實並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藍天碧草間,冉羽熙那故作嬌媚的笑容,因此而定格,我與他在馬車和驢子的行進中,久久對視,最後。化作一抹平靜:“停止吧,不要再為了折磨我而折磨你自己了。”
他臉上豔麗的笑容正在褪色,彷彿一朵妖豔的毒花開始慢慢凋謝,然而,他卻並未枯萎,敗落,而是有白色慢慢從褪色中浮現出來。
忽然,那純然的白色只出現了一半,便被那妖豔的顏色如同潮水般,再次徹底覆蓋,眸中便映入冉羽熙妖媚的笑臉:“喜兒確實與當初不同了,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他身下的驢子朝我x近,他向我伸出了手,放肆地摸向我的下巴。
忽然,身體忽然被一條有力的手臂從馬車上撈起,轉眼之間,我竟是已經坐在了鳩摩羅的身前,他高高坐在夜剎的身上,不知何時他到了我馬車的另一邊,他將我從冉羽熙可觸及的範圍內帶開。
我有些驚訝,他巍然地坐在我身後,冷冷俯視冉羽熙,冉羽熙與他隔著馬車相望,笑意不減。他看了一會,便雙腿一夾馬腹,趨馬再次走在了最前端。
想從他的身前回頭看冉羽熙,卻傳來他一聲冷冷的話語:“你若是回頭,便是助長了他。”
一下子,我停下了動作。他說得對。我不是行走大師,無法勸化冉羽熙,若是這樣回頭看他,他的心裡一定會暗喜,認為我對他有所牽掛。
現在有鳩摩羅和文修在我身邊,他的行為變有所收斂,那麼,我無視他便可。相信他也不會當著鳩摩羅和文修的面,大脫衣衫,又用那身刺青來刺激我,擾亂我的心。
萬萬沒想到當初我留下的用來羞辱他的那些文字,現在反被他利用,而且,還成功地讓我心底產生了一絲內疚和心疼。我不是冉羽熙,沒有他那般的鐵石心腸,我無法對他那一身刺青無動於衷。
鳩摩羅拉起了我斗篷上的帽子,寬大的帽簷就遮擋了我大部分視線,視野之內,只有夜剎油亮的鬃毛,和鳩摩羅抓著韁繩的像奶油巧克力的手指。
他的手心很粗糙,因為他常年征戰,拿捏兵器。但是他的手背護理地很好,那是精油的效果。而且。他的手關節凸起,看著就十分有力,即使不用戴上助力的堅硬的戒指,他也能一拳打穿岩石。
“接下去就要露營,你睡在馬車裡不要隨便出來。”鳩摩羅沉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聽話地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文修的聲音忽然從身邊而來,我看向文修,他也是一身斗篷,將臉藏在寬大的帽簷之內。
“秋苒在馬車裡坐太久了,要出來透透氣。”
“哦。”文修沒有懷疑,而是笑著。“秋苒,之後的路就很危險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因為這句話,而使我心中溫暖。文修不羅嗦的時候,是個很好的大哥。
入夜之後,便在茫茫草原上升起了篝火。我走下馬車,遙望遠方,如果繼續往東,那麼在七日之後,便可到當初行走大師圓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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