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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爹有我大哥就已足矣。&rdo;楚劍燾畢竟年紀輕，沒有意識到曹立勛的用意。

曹立勛已經有些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了，無非就是楚興南偏愛長子劍熙而冷落了幼子劍燾。&ldo;不知三公子可有職務在身？&rdo;

&ldo;我只是軍中掌管文書的小吏，虛名一個，何足掛齒？&rdo;楚劍燾喝了口酒。

&ldo;啊呀，這就是楚將軍的不是了。同樣是自己的兒子，怎能厚此薄彼呢？&rdo;曹立勛看了一眼楚劍燾，繼續說道：&ldo;你大哥如今已經快升任京中守軍的參將了，而你這個弟弟卻還在杭州駐軍裡當個文案，實在是大材小用啊！&rdo;

&ldo;哼！&rdo;楚劍燾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道：&ldo;他是嫡出，我是庶出，能怪誰去？&rdo;

原來楚家兄弟是同父異母，而楚劍熙是正室所出，楚劍燾是妾室所出。曹立勛心下已有了底細。&ldo;我看楚兄弟你也是年輕有為之人，難道真的甘願屈居人下？&rdo;

楚劍燾看了一眼曹立勛，皺了皺眉道；&ldo;你是什麼意思？問我這麼多我家的事情到底想幹什麼？&rdo;楚劍燾也感覺到了一絲莫名，這個人初次見面為什麼對自己這麼有興趣？

曹立勛對楚劍燾的質疑顯得泰若自然，他笑了笑道：&ldo;我身為欽差御史自然有義務為朝廷尋覓有潛質的官員，我看楚兄弟是可造之材，所以才多嘴問了幾句。&rdo;

&ldo;可造之材？我？&rdo;楚劍燾&ldo;呵呵&rdo;笑了起來。&ldo;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一個留連於煙花之地的紈絝子弟會是可造之材？別開玩笑了。&rdo;

曹立勛笑著搖了搖頭，道：&ldo;楚兄弟怎麼這麼說呢？所謂&l;英雄莫問出處&r;，那大漢開國功臣韓信曾經還被指為&l;胯夫&r;呢，後來還不是一統天下兵馬的大元帥？我看楚兄弟你出身名門，你的資質決不會低於你的兄長。&rdo;

楚劍燾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道：&ldo;呵呵，那我就姑且聽著了。&rdo;他對曹立勛的話將信將疑，所以也沒有太過當真。從小他就知道了什麼叫做&ldo;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rdo;，對於這次偶遇，年輕的楚劍燾僅僅當成了一次調侃。他摟著身邊的姑娘道：&ldo;曹兄你請自便吧，我可要去風流快活去了。&rdo;說著就往樓上去了。

曹立勛看著他走了上去，他微微一笑，叫來了侍從阿德，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後，阿德就匆匆往門外去了。

話分說兩頭，京師學士府。

此時已是月上柳梢頭的時分，程靖波的閨房裡還亮著燈。紅燭照映下的影子正坐在書桌前略有所思的看著什麼。

五兒端著撒滿花瓣的洗澡水走了進來，把水倒入屏風後的浴桶。浴桶裡的水已經灌滿，熱騰騰的冒著熱氣，花瓣一入熱水，那花香即刻溢滿了屋子。五兒試了試水溫，正好。於是道：&ldo;小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rdo;可是靖波卻沒有吱聲，五兒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見靖波還呆呆的坐在書桌前，看著眼前的一幅字。五兒走到靖波身邊，探頭一看，雪白的宣紙上濃墨書寫著四個大字&ldo;悠然自得&rdo;，落款是&ldo;孫季傑書&rdo;。原來這幅字就是季傑第一次來程府時，在後花園與叔豪閒逛時偶發興致所書，也因此結識了當時一身男兒裝的靖波，後來季傑就將這幅字送給了靖波。（詳見第十四章：喚伯父程頤實收四學生，留墨寶季傑初識程靖波）

&ldo;這幅字已收起來很久了，小姐怎麼突然找了出來呢？還看著發呆。&rdo;五兒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