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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來,為了‘生意’,假仙跟八仙們經常幹架,在衡陽那邊因為這事甚至上過新聞,最後,派出所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請誰抬棺主,家說了算,誰敢滋事就關號子。
就算是這樣,我們跟假仙的矛盾依舊不斷,雖說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打鬥,但是,嘴皮上的功夫卻是常有的事,吃虧的都是我們八仙。原因在於,我們是外村人,而假仙一般都是本村人,他們的婆娘更是兇悍,逮著我們不罵脫皮不會放我們走,極個別特別潑的婆娘,甚至會追到我們家來罵,從祖上十八代罵道孫子那一輩。
這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在農村來錢的路子太少,除去偶爾蓋新房搭把手賺點錢,就是靠抬棺材撈點外款,簡單點來說,抬棺材在假仙們眼裡,是個肥差。
一連半個月沒有經濟來源,好不容易來了生意,竟然還有人來搶,我當下打定主意,跟著老王走了出去,花30塊錢將我們村子最潑的劉寡婦請了出來,讓她跟我們一起去,老王罵了我一句,“九伢子,你小子太損了。”
說到這劉寡婦,她本名劉清秀,三十七八歲的年齡,滿腦白髮,全身上下皙白一片,就連眼珠都有點泛白,有人說她是外國人,也有人說她是陰人,其實就是醫學上的一種白化病,並不是他們嘴裡說的那種。
她在我們村子附近百八十里特有名,上到八十歲老頭,下到六歲小孩,沒一人不怕她的,只要她往那一站,對方就膽怯三分,絕對不是因為外貌的原因,而是她那張嘴實在太刁毒了,刁毒到什麼程度,這樣跟你們說吧,她老公就是被她罵的受不了,上吊而盡,人送外號白嘴刁婦。
我帶著老王跟劉寡婦浩浩蕩蕩的往死者那村子趕去,在路上老王告訴我,死者是李村的,叫李霍達,病了好幾年,一口氣沒接上來,就榮歸祖先懷抱去了。
本來老王想把其它八仙叫過來壯勢,我跟他說了一句話,老王就打消這個念頭了,我說:“十幾個男子抵得過她嗎?”說著,我瞥了一眼劉寡婦,老王連連點頭說是。
當來到李村的時候,還沒進村口,我們就被幾名婦女攔了下來,開口就是罵:“獨眼龍,你個小泥鰍,來我們村子是看上哪家寡婦了?不怕你媳婦讓你跪搓衣板了?”
她們直接無視我,我心裡正竊喜,哪知老王這混蛋,竟然陰我,他說:“我現在跟九伢子混,有事跟他說。”說完,這混蛋還特意向我眨了眨眼。
若不是看在他帶我入行的份上,我特麼想抽他,先前說我陰,這混蛋比我更陰。
“那個…幾位大嬸,有話好好說!”我朝他們禮貌的笑了笑,俗話說的話,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認為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大家鄉里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見面也捨得尷尬。
“你個慫伢子,年紀輕輕不去廣州找份工作,竟然攙和抬棺材的事,就不怕以後娶不上媳婦,再說你幹這一行,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麼?你父母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來抬棺材的?”一位年齡較大的潑婦罵道。
我一讀書人不跟這群潑婦一般計較,向劉寡婦打了一眼色,說:“劉嬸,罵贏了給你加十塊錢工資。”
“行,九伢子,算劉嬸沒看錯你!”劉寡婦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殺傷力會如此巨大,那幾名婦人看到劉寡婦的那一刻,先是一驚,後是不由自主地向退了幾步,再後來就像見鬼了一般,驚呼道:“白嘴刁婦來了!”說完,一窩火的散了。
樹的影,人的名,這就是劉寡婦的‘魅力’,豈是一般婦人可比擬的?除非她們活膩了,才會跟劉寡婦開罵。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頭,給劉寡婦塞了四十塊錢,她說:“九伢子,以後遇到這事找嬸,肯定錯不了,這群小潑婦,老孃罵十來個,能立於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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