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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不如人,教育訓練不如人,機器不如人,工廠不如人,拿什麼和日本打仗呢?若抵抗日本,頂多三天就亡國了。因此,擬將維持華北責任,交與宋明軒軍長負責。務須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以便中央迅速完成國防。將來宋軍長在北方維持的時間越久,即對國家之貢獻越大。只要在不妨礙國家主權領土完整之原則下,妥密應付,中央定予支援。此事僅可密告宋軍長,勿向任何人道及為要。”
宋哲元見秦德純又隱約提起此事,不必得長長地嘆了口氣,要想“不妨礙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原則”,給宋哲元的感覺,那不過是一番漂亮的鬼話,縱使他苦心孤詣,忍辱求全,只招來日本的得寸進尺,野蠻驕橫。而中央沒有明確指示,他們二十九軍自己打起來,中央不接濟他們,怎麼辦?前面是日本人的步步緊逼,身後是蔣介石命關麟徵、黃傑等部集結新鄉一帶,扼守黃河北岸,意在使二十九軍退無可退。
“明軒兄,剛才那人可不是泛泛之輩,你心情不好,我也不便說得太多,倒是失去了一個結交英雄的機會呀!”秦德純岔開話題,想使屋內的空氣略為和緩一些。
“藍衣社的人,嘿嘿,也有英雄嗎?”宋哲元翻了翻眼睛,略有些不屑地說道:“二張過去都是于學忠的老部下,心繫國家,不肯附逆,也是應有之意,倒也不能都說是藍衣社的功勞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秦德純笑道:“再說此人嚴格來說,也不算是藍衣社的人,而應該算是僱傭更為確切。他的背景很深哪,很可能是歐美某個國家的特工。”
宋哲元眨了眨眼睛,並不太關心,現在的嚴重局勢壓在他的心頭,這才是頭等大事。
“還有呢——”秦德純並不是吹捧黃曆,而是把這些訊息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舒緩下氣氛,調整下心情,“聽說,殷逆汝耕就是被他刺殺的。”
哦,宋哲元這才有些微微動容,深入虎穴,擊殺奸惡,這確實能當得起英雄二字。
“老秦哪,你怎麼不早說。”宋哲元伸手拍了下大腿,笑道:“剛才愛理不理的,倒讓人家誤會我是個心胸狹窄,狂傲無禮的粗坯。”
秦德純見目的達到,也就釋然了,這個時候,宋哲元的態度關係重大,總要振作起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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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悶得很,象是暴雨即將來臨的前奏。而黃曆的心情也很鬱悶,因為他一下火車,便有了一個亡國的鮮明印象。
通州車站月臺上,走動著持槍的日本兵;往來的旅客中,大部分是挾著大公事包,戴著玳瑁鏡框眼鏡的日本顧問;街上隨處可見日本人開設的飯館“日本料理”店;其間夾雜著不少爿朝鮮浪人開設的掛著“芙蓉膏”招牌的大煙館和專賣因”毒品的白×面房;還有穿著鮮豔的日本藝妓,嘰嘰咯咯地在街上徜徉。城牆上飄揚著日本的太陽旗和偽冀東政府的三角形五色旗,這些似乎就是將來北平的景象,不斷刺激著黃曆的眼球。
殷汝耕和池宗墨接連被刺殺,冀東偽政權的首腦象走馬燈似的更換,令人慷嘆漢奸為何如此之多。現在的自治委員會委員長張仁蠡,是原冀東偽政權民政處長,出生名門,是清末洋務派首領張之洞次長。張文襄公九泉之下大概也難以瞑目,他的長子張仁樂是個大漢奸,是偽滿洲國的外交部長和實業部長。現在,二兒子也步其兄後塵,生心相外,早有叛意。
儘管日本人總能找到甘心為奴的傀儡,但也知道張仁蠡的分量不及殷池二逆,所以也就撕下了自治的遮羞布,用派遣日本顧問的形式,加強了對冀東偽政權的控制,就差一點便要親自赤膊上陣了。
黃曆和助手王文走出車站,很順利地與張慶餘派來的親信副官長孟潤生接上了頭,坐上吉普車,出城來到了寶通寺。
寶通寺是個大廟,張慶餘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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