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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怎麼還有盧家？冬至當真不解，這時才正眼看她。素雪比她早到餘家幾年，難道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可素雪那時候也不過一小孩呀……

&ldo;你不必懂，話帶到就是。&rdo;素雪抬起她下巴，將酒往她嘴裡灌去。

門外，喜信守在走廊盡頭，其他的宮女太監站得比她遠些。聽見開門聲，她馬上朝柴房跑去，其他人飛快跟上。

素雪站在門口，滿臉疲憊。

&ldo;娘娘‐‐&rdo;喜信緊張地扶住她。

其他人伸長脖子一看，見冬至躺在地上，似乎還沒落氣。

&ldo;收拾了。&rdo;素雪從門裡走出來，在喜信的攙扶下一步一步離開。

進了內寢，待四下無人，她問：&ldo;沒人靠近吧？&rdo;

&ldo;我一直守著。&rdo;喜信小聲道。

&ldo;幸好還有你呀。&rdo;素雪嘆氣。

喜信沒說話。素雪救過她的命，她當然為素雪盡忠。這忠心不必掛在嘴上，面上甚至淡一點好。

她給素雪捶腿，小聲道：&ldo;不如就算了吧？&rdo;

&ldo;我當初都沒有算了，現在已經是婕妤了，怎麼能算了？&rdo;

&ldo;可你已身懷龍種……&rdo;

素雪伸手撫著肚子，輕笑：&ldo;你以為我千辛萬苦地懷上他，是為了自己麼？是為了不要在報完仇之前輕易地死去啊！他可是我的護身符……&rdo;

喜信抿緊唇，憂心不已。若是皇上知道他只是婕妤復仇路上的棋子，該有多震怒啊？

&ldo;喜信……&rdo;素雪閉上眼，&ldo;你名字好……我真盼著有一天能有喜信啊。&rdo;

第106章

餘老爺回到家，見跟在身後的家人面色沉重，忍不住板起臉，嚴厲地道：&ldo;不可聽信阿冬的一面之詞，我相信素雪不會那麼做。&rdo;

餘慧心疑惑：&ldo;爹為何這樣篤定？&rdo;

餘老爺頓了頓，嘆道：&ldo;也不是篤定，但我們寧願相信她啊。&rdo;

餘慧心想想也是。信素雪，事情最簡單。

&ldo;行了，去換衣服，準備開飯。&rdo;

&ldo;是。&rdo;餘慧心、余天瑞和陳氏一起答應，帶著圓圓退出房間。

餘老爺也回房換衣服，吩咐小廝：&ldo;去姑奶奶那裡送個信，請她明天來一趟。&rdo;

段氏疑惑，卻沒問，親自服侍他更衣。

翌日上午，餘姑媽領著盧舜華一起過來，段氏沒想到她來這麼早，趕緊讓人去叫餘慧心和陳氏。

沒坐一會，餘老爺身邊的小廝在門外請安：&ldo;老爺請姑奶奶去書房說話。&rdo;

餘姑媽站起來：&ldo;那我先去，舜華你好生陪著舅媽。&rdo;

&ldo;是。&rdo;盧舜華起身答應。

段氏想，素雪身上果然有她不知道的事，老爺竟然不告訴自己，想來幹係重大。

……

餘姑媽走進書房，見餘老爺愁眉苦臉地坐在書桌後。他的書房，不是拿來讀書做文章的，是拿來看帳本的，書架上放了幾本典籍裝樣子，從來沒翻過，書桌上全是帳本，舊舊的，顯然被翻過無數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