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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慧心緊張地看他一眼。

他自己已經回過神來，急忙改口：&ldo;娘娘，戲……美人……不，昭儀以前也住這裡？&rdo;

素雪看了眼段氏和餘慧心：&ldo;她不住這裡。&rdo;段氏和餘慧心以前進宮來看過餘美人，自然去過餘美人的住處，不過餘老爺當初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餘慧心翻找記憶，發現餘戲蓮當初住的地方遠遠不如這裡。段氏顯然也記得，加上素雪語氣淡漠，餘家這邊便沒人敢說話，氣氛一下子僵冷下來。

素雪一笑，看著餘慧心問：&ldo;聽說三妹要與裴六郎定親了？&rdo;

&ldo;這個……&rdo;餘老爺道，&ldo;裴家是讓人來說過，但官媒還沒上門，不敢當真。&rdo;

&ldo;應該假不了，不然不會有今天這一出。我今日是沾三妹妹的光了，將來和裴家也是親戚了。&rdo;

餘慧心猛地看向她。

她捂嘴一笑，伸手撫了下餘慧心的臉：&ldo;我瞧你的性子變了許多……&rdo;

餘慧心心裡一緊：難道她看出我是穿越的了？該不會她也是穿越的吧？

&ldo;這樣也好。&rdo;素雪道，&ldo;你以前就是太軟和，才叫那王家欺負……也是我和昭儀不好，她活得不長，我今年才得寵，沒法護住你們。&rdo;

&ldo;戲蓮她……&rdo;餘老爺擦擦淚，&ldo;命薄。&rdo;

&ldo;還好福不薄的，多少人在宮裡侍奉一輩子也做不到昭儀呢。&rdo;

&ldo;我寧願她當初不進宮……&rdo;

素雪往陳氏臉上看了一眼，無奈地道：&ldo;這種話父親以後不要說了。姐姐進宮，是皇上的恩典。若沒有姐姐進宮，咱們家今天也不是這個樣子。&rdo;

&ldo;是……是。&rdo;餘老爺連忙點頭，深感宮中生活不易。戲蓮當初是不是也這樣，一言一行都怕犯了忌諱？但她卻為餘家掙了好處。

段氏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了，猶豫了一番盯著素雪的肚子問：&ldo;娘娘的身子有四五個月了吧？&rdo;

&ldo;五個多月了。&rdo;素雪微微向後靠在榻上，朝圓圓伸手，&ldo;你來。&rdo;

圓圓麻利地走過去，行禮道：&ldo;給娘娘請安。&rdo;

素雪一笑，說了聲&ldo;免禮&rdo;，將他摟在身前問：&ldo;幾歲了？&rdo;

圓圓有些不自在：&ldo;五歲了。&rdo;

&ldo;讀書了嗎？&rdo;

&ldo;裴六是我師父。&rdo;

素雪恍然大悟，對餘慧心笑道：&ldo;原來如此。&rdo;然後鬆開圓圓，問余天瑞和陳氏：&ldo;哥哥和嫂嫂只得這一子？&rdo;

余天瑞道：&ldo;中秋前新得一女，成天只知道哭和睡，沒敢帶來。&rdo;

&ldo;恭喜哥哥和嫂嫂了，一會兒給她也帶點東西回去。&rdo;剛剛在崇年殿，皇上和皇后都給了賞賜，但不知道餘家還有人，那一份就沒顧上了。

餘家眾人急忙謝恩。

素雪伸手扶了餘老爺，惆悵道：&ldo;你我是父女，不必行如此大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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