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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端莊中不乏幹練。他暗暗地想。

……

餘慧心回到上房，段氏和陳氏迎了出來。也不知道誰嘴快，後門的事已經叫她們知道了。

段氏急道：&ldo;你怎麼往門口去了？叫下人去不就好了嗎？&rdo;

&ldo;我心急豆腐，一時糊塗，忘了。&rdo;餘慧心嘆氣，這古代的男女大防真叫人頭疼。

&ldo;沒事了。&rdo;陳氏淡淡地說，&ldo;也不是什麼大事兒。&rdo;

段氏也只好作罷，只能勒令下人不準說出去，不然傳走了樣，說她家閨女在後門見外男，多難聽？

餘慧心喝了口水，對陳氏抱怨：&ldo;誰會想到是裴聚寶呢？他一個高門公子，怎麼會來我們這種地方？還敲了我五十兩銀子！新仇舊怨，我怕他記恨，只能給了。&rdo;

段氏聽得心裡一跳：五十兩銀子？能敲回來嗎？

陳氏倒是毫無異色，用平常的口吻說：&ldo;傳言那位鄭老教過他，若是真的，三節兩壽他都該攜禮探望，會來這裡就不稀奇了。&rdo;

&ldo;攜禮？&rdo;餘慧心哼道，&ldo;他會捨得？&rdo;

陳氏笑道：&ldo;都說了人家是才子，只不過那一個小怪癖而已。品行不好，如何擔得起才子之名？他再吝嗇錢財，也懂尊師重道。大約在他眼裡，該花的花，不該花的一個子也不能花吧。&rdo;

餘慧心想了想道：&ldo;若是這樣，倒沒什麼可置喙的……不對！他今日這禮，算我送的吧？五十兩呢，就他那個性，夠送十回了！&rdo;

……

裴義淳牽著馬到了鄭家。鄭老是他的伯樂，在他很小的時候發現了他在畫作上有天分。鄭老什麼都通，但什麼都不精，也就教人這點強過很多當先生的，教了他幾年後感覺教不了他了，就給他介紹了一位真正的畫家做師父。

他如今能靠畫畫掙錢，自然感念鄭老的恩情，每年至少來個五六次，下人都認得他，不必通傳，直接將他迎了進去。

鄭老七十歲，鬚髮雪白，躺在後院桂花樹下打瞌睡，桂花落了他滿身。

裴義淳走過去行禮：&ldo;老師，學生義淳來看你來了。&rdo;

鄭老年紀大了，耳朵不靈便，他倒有意說得大聲。

鄭老從竹椅上睜眼，眼睛倒尖：&ldo;你這是被哪家小娘子抓傷了臉？&rdo;

裴義淳黑線，他從前怎麼沒發現這位師父還有不正經的時候？

他悶悶地道：&ldo;是貓。我好好地走著，天上突然降下一隻大貓！也幸虧我沒打算娶妻，不然誰看得上我？&rdo;

第19章

鄭老樂了，笑得抖落滿身的桂花：&ldo;你又不是女子，還需要一張臉相看人家麼？&rdo;

裴義淳這就不贊同了：&ldo;師父這話有輕視女子之嫌，好似女子沒有容貌就不該活一樣。&rdo;

&ldo;你‐‐&rdo;鄭老被他氣得一窒，&ldo;你倒會為世間女子說話，當日怎麼又退了無辜女子的親？&rdo;

&ldo;我‐‐&rdo;裴義淳的臉頓時紅了，頓了片刻氣哼哼地道，&ldo;動我珍寶者皆是仇敵，我管她是男是女、無不無辜！&rdo;

鄭老氣得跳起來，像往常他來的時候一樣，拿柺杖將他打了出去。

裴義淳出了鄭家大門，對捧硯嘆氣：&ldo;師父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