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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慧心白他一眼：&ldo;你不懂，那個夢很真。&rdo;

&ldo;一個夢能有多真？&rdo;

餘慧心生氣：&ldo;你還是去把馬老頭要回來吧！賺少了我無所謂，就怕你想得睡不著覺！&rdo;

&ldo;你怎麼能無所謂？&rdo;

&ldo;今日不賺，興許明日多賺呢？我幹嘛要計較？&rdo;

&ldo;怎能寄望於明日？誰知明日埋骨何方？你這樣哪裡像個生意人？還是當下要緊！該今天賺的錢，就要今天賺了！&rdo;

&ldo;你別和我說大道理，我又不吃你家一粒米！還是那句話，你要怕賺少了，我們現在就撕了契約。&rdo;

裴義淳沉默片刻，悶悶地道：&ldo;那聽你的吧。&rdo;

他氣呼呼地想：我家的米還挺好吃的，你怎知你這輩子吃不到？

他很快又去了行宮那邊，自然先到自家的別院請安。

安陽疑惑：&ldo;你不是回城了嗎？怎麼又來了？&rdo;

&ldo;阿孃這是嫌棄孩兒？&rdo;裴義淳覺得餘慧心也在嫌棄自己，一下子悲從中來。

&ldo;能不嫌棄你嗎？你就不能好好留下來，整天瞎跑什麼？&rdo;

&ldo;我還要給徒弟上課。&rdo;

&ldo;那你就好好上課，又在亂跑什麼？&rdo;

&ldo;……我有事稟告聖上，先進宮去了。&rdo;

安陽這才不挑他毛病了，懷疑他在暗地裡為皇上辦事。

……

行宮的宮殿不如皇宮多，皇帝不能將自己的整個後宮帶上，就只帶了一小部分‐‐位分高的、最近格外受寵的。

他最近喜歡一名叫素雪的寶林。

雪寶林有五分姿色，會彈箜篌，彈箜篌時將五分的姿色添到八分。當然，她侍寢極周到，卻沒有恃寵而驕，倒比她從前的主子好些。

從前的餘美人，一朝得了寵就張狂，白日裡也喜歡向他撒嬌。他當時倒喜歡那樣的，現今卻喜歡素雪這樣的。

批奏摺批累了，他就讓素雪過來彈琴。

素雪來後，真的認真彈琴，並不趁機討好。

永興帝聽得身心舒暢，安靜地歇了片刻，將剩下的奏章看完，起身走到她身邊。

素雪仰起頭，臉色一羞，撥弦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ldo;素雪啊……&rdo;永興帝將她拉起，&ldo;念著你的名字，朕就覺得清涼了幾分。&rdo;

素雪一笑：&ldo;那到冬日的時候，皇上豈不是嫌這名字凍得慌？&rdo;

&ldo;冬日有炭燒，怎會凍著？倒是素雪與冬日最配，朕更愛看見你了。&rdo;

素雪笑得更燦爛，偎在了他懷中。

&ldo;皇上。&rdo;簾子外有太監來稟事，&ldo;裴六郎來了。&rdo;

&ldo;讓他進來。&rdo;永興帝鬆開素雪，素雪退了下去。

片刻後，裴義淳進來，看見地上孤零零的箜篌，懷疑自己打攪皇上的雅興了。

他請了安，皇帝叫他起來，故意虎著臉：&ldo;你無事不登三寶殿！&rdo;

裴義淳尷尬一笑：&ldo;倒真有事。舅舅，那說《木蘭從軍》的老頭，你將他還給人家吧。&rdo;

永興帝瞪大眼：&ldo;你說什麼？&rdo;

&ldo;怎麼說呢，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