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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都好好地養著呢，我這就去帶回來！&rdo;

……

眨眼到了臘月二十，裴義淳安排在書肆外盯梢的人毫無所獲。

裴義淳覺得養了個廢物，氣憤地走進書肆，問王掌櫃：&ldo;不是說富貴閒人今日出新書嗎？出了什麼書？&rdo;

王掌櫃呵呵一笑：&ldo;原來是公子，你不是第一個來問的了，可惜這個月沒有新書啊。&rdo;

&ldo;沒有？&rdo;裴義淳臉色一變，&ldo;不是說他每月二十日出新書嗎？&rdo;

&ldo;沒有這樣說啊！&rdo;王掌櫃無辜，&ldo;只是先前恰好都在二十日出，大家誤會了吧？我倒也想出，可這個月他沒給稿子，等年後吧。&rdo;

&ldo;年後要出？&rdo;

&ldo;要出的吧？還不知道呢。&rdo;王掌櫃也不確定。

裴義淳氣，那他這個月不是白盯了嗎？接下來一個月還要不要盯呢？

他氣道：&ldo;這人不好好寫書，幹什麼去了！&rdo;

王掌櫃道：&ldo;年關了，應該忙著過年吧。公子很急麼？要不你將《傲蓮記》和後面那三本多看幾遍？&rdo;

&ldo;你才急呢！&rdo;裴義淳轉身走了。

最近降了兩場雪，天冷得不行，他覺得應該去關心下師父，便叫捧硯將車駕去崇賢坊。經過餘家後門，一隊人拉著車、排著隊，幾乎擋了道。

裴義淳心滿意足地下車，門裡走出一個人，是餘慧心的陪房餘旺。

餘旺認得他，忙請安問好；他不認得餘旺，但知道他是餘家的下人就對了：&ldo;這是做什麼？&rdo;

餘旺道：&ldo;我們家三孃的佃戶來交租，我這就叫他們讓開！&rdo;

裴義淳愣了愣，心說還是個地主婆。

路讓開了，他該走了，想了想又問：&ldo;你家圓少爺可有認真溫習功課？&rdo;因為快過年了，圓圓前兩天就放了假，要等散了元宵才繼續上課。

餘旺哪裡清楚，愣愣地道：&ldo;有吧……小少爺很聽話。&rdo;

&ldo;嗯。&rdo;裴義淳點頭，轉身上車，繼續往鄭家趕。

……

餘慧心在房中看佃租的清單。

她已經好久不出府，上一次還是去鄭家接豆腐。

豆腐也怕冷，雖然偶爾到院中玩耍，卻不再亂跑，玩一會兒就躲進房中，還專愛躺在火盆旁。剛開始的時候好奇，還被火燎了鬍子。

雖然燒著火盆，但餘慧心還是覺得冷，都不怎麼練字了。正好鋪子一年的帳本送了來，她就專心算帳，相比起來提筆的時間少，沒那麼難受。

佃租她叫餘旺清點好，東西入餘家的庫房。雖是她名下的私產，但她根本用不完，平常的吃穿又都在餘家帳上，這輩子也多半賴在餘家了，自然不去區分。

正忙著，段氏的丫頭風風火火地跑了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ldo;小姐……少、少夫人……&rdo;

第44章

&ldo;少夫人怎麼了？&rdo;餘慧心急忙問。

丫頭喘了口氣，歡喜地道：&ldo;少夫人有喜了！&rdo;

餘慧心驚訝：&ldo;你說我嫂嫂有喜了？&rdo;

&ldo;是啊！已經去請大夫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