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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想憑藉此事,多少替季意然彌補一些犯下的過錯。
這時,他將一摞信紙交到季七瞬手上道:“這些是我這段日子以來每日服藥的症狀,上面記敘的很清楚,你交給南宮鏡即可。”
季七瞬接過那些信紙時,手指有點幾不可查的顫抖。師父那一日又一日的痛苦,就這樣被他客觀冷靜地交到自己的手上。
他連對自己都是這樣的狠心,難怪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根本就沒有心。
而這個誤會,也很難讓人承認是錯怪。
季七瞬忍住心中百般情緒,語調平穩道:“師父,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千萬保重身體。”
顧言曦點點頭“恩”了一聲,起身送他離開。
就在季七瞬跨出大門的前一刻,他的臉上出現一抹猶疑,始終緊抿的嘴唇也忽然出現了一絲鬆動。這時,他叫住了他,斟酌再三終於開口道:“七瞬,無論我做了什麼事情,都請你原諒我…”
季七瞬眼底乍現一道掙扎,他沒有回頭,依舊語調平穩道:“除了放過季意然這件事,我都能原…答應你,師父。”
顧言曦聽了沒有說話,身體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直到季七瞬走後依舊沒有挪動半步。
這一刻,他突然希望襄安之戰快些到來,那麼這所有的一切也算有了盡頭。
“慕歌…慕歌…”他以近乎呢喃的聲音反覆不斷地念著那個名字,就這樣一點一點的緩緩地蹲下身體,自己抱住了自己。
今年襄安的冬夜,似乎比任何一年都要冷得令人打顫。
半年後
李慕歌站在綠木掩映的高地上,遠遠望著那座城門緊閉、防守嚴密的城池,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如釋重負的弧度。
歷經將近一年多的征戰,他終於打到了這裡。
勝利,近在咫尺。但比這名留青史的勝利更令他興奮的卻是即將就要見到的那個人。
一年未見,那個人,如今是胖了一些,還是又削瘦了幾分?他想應該是又瘦了吧。畢竟在那樣的地方要保全自己,總需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恐怕他沒有一天能心無旁騖的安心入睡,沒有一天能放下戒備闊步而行。恐怕他喜歡蹙眉的習慣,是再也改不掉了。
何況季意然對他本就…
想到這裡,他強行制止自己再繼續想下去。那些不好的預感,恐懼的畫面在顧言曦離開的期間不斷地侵擾著他的思緒,有時令他焦躁如一頭失去了理智、發了狂的猛獸,有時又令他頹喪如一隻脆弱敏感的喪家之犬。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將自己關在一個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聲音,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地方,然後慢慢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他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相信顧言曦有能力保護自身的安全,相信他李慕歌也有絕對的能力將他儘快救出。
所以,一年間連攻兩國。已經不能說是戰爭上的奇蹟,而是瘋狂了。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座城,似乎那雙銳利的眼眸能將整面厚重堅實的城牆看穿,能將整座城市看穿,能將城中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看穿,最後終於能穿透重重阻隔,將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一抹月白之上,定格成剎那的永恆。
這時,洛秋離走上高地,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稟道:“陛下,各軍已整頓完畢,只等您發號施令。”
李慕歌依舊專注而執著地看著那座城,此時暮色四合,天邊的彤雲漸漸燃燒殆盡,廣褒無垠的天幕開始迅速地變為暗黑的深藍。那座襄安城,就這樣被黑夜緩緩吞沒,模糊成月兔初升下的一團輪廓難辨的陰影。
李慕歌終於收回目光,摸了摸纏在腰間的那一把鋒利,毫不猶豫地轉身下了高地。
洛秋離在他經過自己身邊時,親手將一件火紅的披風,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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