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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要快。我在這等你的訊息。”鄂羅哩雖是又冷又餓又乏,但皇上旨意,怎敢不從?只得揮揮手,領著幾個侍衛踏雪出去了。
且不說鄂羅哩等人如何去衙門裡忙碌,卻說牛頭一家,聽說來的這個嚴老闆能救回小女,一個個都悲喜交加。不用牛頭催促,一干人等動作都異常的麻利。沒有多大工夫,十來只火鍋便端端正正地擺放在了嘉慶的面前。那時候的火鍋造型雖沒有現在的精製,且也非金屬鑄就,是用泥土焚燒而成,但外表上精雕細琢的圖案,卻也足以讓現在的人讚歎不已。也許是巧合,放在嘉慶眼皮底下的那隻火鍋,其表面正好鐫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龍。嘉慶一見,頓時龍心大悅,脫口叫道:“好!好極了!”牛頭殷勤地為嘉慶開啟火鍋的蓋子。霎時,一股蒸騰騰的煙氣直奔嘉慶的眼瞼。那煙氣,說濃不濃,說談不淡,像秋天的霧,像春天的風。嘉慶尚未動箸,便業已陶醉,不覺咂舌道:“好個羊肉火鍋,果真是名不虛傳。”其實,牛頭的火鍋手藝固然精湛,但還遠未達到聞味便醉的地步。嘉慶之所以有如此表現,實乃與他腹中飢餓有關。人一飢餓過度,看見什麼飯菜不香?牛頭雙手將筷子送到嘉慶的手中:“嚴老闆,請品嚐。”“好,好!”嘉慶也不客氣,接過竹筷便夾了一塊羊肉片放入口中。羊肉很燙,但嘉慶也沒怎麼覺得。只這一吃,感覺又與先前不相同。這羊肉,說香不盡然,因為香中雜有微微的羶意,而正因為有了這一點羶意,才使得這肉香別具特色;在口中慢慢咀嚼,只覺這肉片滑爽爽地,毫無一絲膩人之感;肉片切得也非常適中,不薄不厚,若太薄,品不出羊肉本色,若過厚,則又少了湯汁的佐味。嘉慶是越吃越想吃,越吃越過癮,好容易告一段落,他也忘了體面,用手一抹嘴,露出些許村俗本相。“掌櫃的,如此美味佳餚,卻沒有好酒相佐,豈不有點遺憾?”恐是嘉慶腹中已有墊底,故而想到了酒來。牛頭連呼“慚愧”道:“看嚴老闆如此喜歡這火鍋,我一高興,竟把酒給忘了。”急向內裡傳呼:“來呀!把我新釀製的女兒綠拿來,給這位嚴老闆品嚐品嚐。”嘉慶一聽,眉梢不覺一動。“牛掌櫃,你剛才說你釀的這酒叫什麼名字?”牛頭回道:“叫女兒綠。”“妙,妙極!”嘉慶一批掌。“我只聽過有女兒紅酒,倒未曾聽說過什麼女兒綠酒。快,將這女兒綠酒拿來。”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圓鼓鼓的酒罈子穩穩地放在桌上。嘉慶對著酒罈子左瞧瞧右望望,不覺有些疑惑。“牛掌櫃,這罈子與女兒紅並無二異,為何你將此酒喚作女兒綠呢?”牛頭笑了。因為有人欣賞自己的得意之作,先前對女兒的思念和由此產生的悲痛此刻已漸漸淡漠。他揭開壇蓋,對嘉慶言道:“嚴老闆,您聞聞,這酒果真和女兒紅相同嗎?”嘉慶真個湊上去,用鼻子在壇口處嗅了嗅,隨即道:“妙哉!是與女兒紅有異。女兒紅聞來有濃冽之氣,而你這女兒綠嗅來卻有一種清幽之感。前者彷彿豔陽下的牡丹,一派雍容華貴,後者就如雪地中的臘梅,不失自憐自愛之尊。比較起來,我還是更喜歡這種雪地中的臘梅啊。”牛頭擊掌道:“嚴老闆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大行家啊,什麼樣的酒到了您的鼻子底下,準保會被您聞出個地道來。不過,我倒認為,我這酒之所以喚作女兒綠,還不在於它的氣味,而在於它的顏色和它的口感。”牛頭說得眉飛色舞,嘉慶聽了心癢難耐。“如此說來,牛掌櫃,你就快倒上一碗讓我嚐嚐。”這一倒不要緊,可把嘉慶的雙眼幾乎都看直了。這酒色果然非比尋常,不是清水模樣,也不是米汁那般乳白,而是呈出一種淡淡的綠色,就彷彿秋日雨後的福海一般,澄清碧綠。嘉慶嘆道:“牛掌櫃,此酒是何物釀製而成?怎會有如此色澤?”牛頭道:“回嚴老闆的話,嚴老闆既然傾力救我小女,我也就不敢相瞞。別家造酒,原料無非取之大米、高梁或小麥,而我這酒,卻是選自上等綠豆,精心發酵釀製而成。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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