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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完美。

沈悅之在心裡評價一句。她的指尖已經停留在撥號鍵的上方，只要稍微往下一點，碰到螢幕，就能……

謝青陽忽然問：&ldo;你帶身份證了嗎？&rdo;

沈悅之嗆住：&ldo;咳咳咳，沒有。&rdo;

謝青陽喝了口杯中的飲品。到這會兒，奶蓋已經差不多被攪開，與下面的綠茶混在一起，茶的清香中混合著濃濃奶香。

她說：&ldo;那……應該也沒關係吧，那家旅館應該也不太正規。&rdo;

沈悅之體會到一把高空彈跳的感覺。

她鬆了口氣，看著近在咫尺的謝青陽，心中無比期待，這一晚會怎麼度過。

手機螢幕上已經按好蘇女士的號碼，沈悅之又要按上去。

可謝青陽第二次用一句話暫停了她的動作。這回，轉校生說的是：&ldo;晚上一起住的話，只能把我當舍友，不能當女朋友，可以嗎？&rdo;

沈悅之默默看著她，委婉地問：&ldo;同桌，你是故意的嗎？&rdo;

謝青陽坦然回答：&ldo;是啊。&rdo;

沈悅之有些哭笑不得：&ldo;為什麼啊？&rdo;

謝青陽眨了眨眼睛，說：&ldo;因為我們還未成年啊。&rdo;

這個理由實在太符合謝青陽以往的風格，沈悅之無言語對，甚至覺得自己有點被說服。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問：&ldo;那，為什麼……&rdo;要不停地打斷我？

謝青陽答：&ldo;也沒什麼其他原因，就是看著你這樣卡一下、卡一下的樣子，覺得……&rdo;

她的眉眼又彎起些，笑眯眯的樣子讓沈悅之不合時宜地想到自己從前見到的一張圖片。

一隻雪白雪白的小狐狸，窩在雪地裡，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ldo;覺得怎麼了？&rdo;沈悅之問，順便把自己那杯飲料扎開，喝了一大口。

謝青陽回答：&ldo;就，你真是太有意思了。&rdo;

這話落入耳中，沈悅之差點沒拿穩手裡的杯子。她在心裡唸了十來遍家裡武館的館訓，才算穩下來，能堅強地再喝一大口奶蓋下方的冰茶。

茶水淌過喉嚨，將陣陣涼意帶到胃裡。連帶的，也讓沈悅之平靜許多。

她算是意識到了，話說開後，自己以往對謝青陽的印象可能要經歷一次洗盤。從前的謝青陽是有多隱忍，才一直在她面前表現得鎮定自若？

明明這會兒，面前的少女看她的眼神裡，就像藏了很多星星。

&ldo;還有……&rdo;謝青陽又說了一句。

她好像是故意不把話講完，只兩個字吐出口，就停下來，悠悠然地看著沈悅之。

沈悅之很有興致地摸索著自家前&iddot;同桌&iddot;現&iddot;女票的那些從來沒在自己面前展露過的小脾氣，很配合地問：&ldo;什麼？&rdo;

謝青陽十指交叉，下巴搭在上面，氣定神閒地說：&ldo;我好像比之前以為的還要喜歡你。&rdo;

沈悅之睜大眼睛：&ldo;真的嗎？呃，咳、咳咳咳……&rdo;

謝青陽一驚：&ldo;你怎麼了？&rdo;

沈悅之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ldo;嗆，咳，嗆到了。&rdo;

謝青陽鬆了口氣，神情複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