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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一件一件都很累贅的樣子。

再想想謝青陽，她那件毛衣看上去似乎很薄。但沈悅之知道，謝青陽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她憂傷地想，那就是羊毛含量很高了？女票家裡條件太好，自己真的很有壓力啊t____t

總算換好衣服，她將剛剛的裙子抖了抖，搭在手臂上，出去結帳。

謝青陽報了個手機號，沈悅之仔細聽了，並不是她讓自己存的那個號碼。

櫃員小姐姐查了下，問：&ldo;是&l;白姑蘇&r;嗎？&rdo;

謝青陽說：&ldo;是。&rdo;她停了停，給沈悅之解釋，&ldo;其實是我媽媽的卡，不過只是積分打折那種，用的時候也不用給她說的。&rdo;

沈悅之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她自己付了錢，拎著放了衣服的紙袋，和謝青陽一起從店裡走出。

&ldo;剛才打了多少折啊？&rdo;沈悅之信口問。

&ldo;三折。&rdo;謝青陽也信口答。

沈悅之一頓，頓時覺得自己手上這個袋子沉重起來。

她們到公交車站時，恰好趕上一輛往學校方向的公交。本來就是郊區，又是這個點，還是往更偏的方向，車上幾乎沒有人。

兩人找了個並肩的位子坐下，沈悅之瞄一眼手機右上角：&ldo;九點半了啊。&rdo;

&ldo;九點二十一。&rdo;謝青陽糾正她，&ldo;對了，你晚上一般幾點睡？&rdo;

沈悅之說：&ldo;週六一般睡得很早啦，九點多，不到十點就上床。早上五點半起來，去海邊跑跑步什麼的。&rdo;

謝青陽就說：&ldo;嗯，這種生活方式很健康啊。&rdo;

沈悅之問：&ldo;你呢？&rdo;

謝青陽答：&ldo;反面教材吧，看劇或者看別的東西，一兩點睡。早上就睡到自然醒，九點十點都有，這幾個禮拜越來越晚了。&rdo;

沈悅之就說：&ldo;那晚上一起看劇？呃，看剛剛那個節目？&rdo;

謝青陽微微笑了下：&ldo;好啊。&rdo;

沈悅之不由地想，這似乎是謝青陽在自己面前笑得最多的一天。

雖然從放學到現在，只過了短短五個小時。可在這五個小時裡，她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真是不可思議。

沈悅之忍不住問出口：&ldo;同桌，你以前為什麼，都不怎麼笑的？&rdo;

謝青陽調了下眉尖：&ldo;有嗎？&rdo;

沈悅之嚴肅地：&ldo;有。&rdo;

謝青陽&ldo;唔&rdo;了聲，看向窗外。

天已經完全黑下了，路燈亮起，將黑夜裡的道路點亮，成為一條蜿蜒向遠方的燈河。

街邊是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店鋪。在大排檔前吃烤肉喝啤酒的人，在小賣鋪前玩皮球的小孩，在旅館外摟抱的男女……

納涼的老人扇著扇子，剛下班的ol匆匆走過。

&ldo;可能是因為，&rdo;謝青陽說，&ldo;在你面前要忍著，在別人面前，本來也沒什麼值得笑的事情吧。&rdo;

沈悅之怔怔地看著她：&ldo;青陽……&rdo;

謝青陽說：&ldo;嗯，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如果你也變得和別人一樣，我就……&rdo;

沒等她說完，沈悅之就驀地側過身，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