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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抬高了點：&ldo;你！閉！嘴！&rdo;

沈悅之摸摸下巴，像是很滿意自己的幻想。

謝青陽另一隻手虛浮地拿起手機。

沈悅之：&ldo;誒，寶貝，你做什麼？&rdo;

謝青陽：&ldo;報警，謝謝。&rdo;

兩個人這麼鬧了一會兒，點的菜上來，沈悅之就重新坐回去。

她心不在焉地夾著菜，眼睛還瞄著謝青陽，像是在拿面前的少女下飯。

多好吃啊，眼睛裡那汪琥珀色的蜜泉，淡粉色、肉嘟嘟的唇瓣，白皙而弧度優美的頸，還有昨天晚上看電影時，在自己手心裡顫動的，心口那片的軟肉。

光是想到那一塊的觸感，沈悅之就覺得半個身子都麻了。

謝青陽的筷子在碗沿上敲了敲：&ldo;吃飯。&rdo;

沈悅之：&ldo;嗯……寶貝，你今天還穿這一身嗎？&rdo;

謝青陽說：&ldo;是啊。&rdo;

沈悅之癟癟嘴：&ldo;那，我想把那一身換回來。&rdo;

謝青陽一頓：&ldo;可以呀。不過你這麼穿，會不會不習慣？而且你要打球的。&rdo;

沈悅之道：&ldo;今天下午不打啦。這樣，我下午到學校以後換回來，然後明天中午再換成這樣。&rdo;

腳上的皮鞋說起來也是個挺有名的牌子，穿起來舒服透氣，但比起運動鞋，還是差遠了。沈悅之感受了下，覺得說不上渾身難受，但又絕對算不上舒服。

但和她對&ldo;情侶裝&rdo;的執念比起來，這點不舒服，完全算不上什麼。

見她這樣，謝青陽就道：&ldo;早知道，還不如一直穿著校服呢。&rdo;

沈悅之：&ldo;嗯？&rdo;

雖然學校已經發了不用穿校服的通知一禮拜，但在嘉明校園裡，還是能看到零星的人在堅守校服。原因很多，例如校服穿髒了不心疼，再例如面口袋的擋風效果好……偶爾有人是沒帶合適的衣服來學校，或者，還有一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嘉明的學生有三個來源，在成績最好的那波學生裡，有的人，家境並不算好。

光沈悅之就知道好幾個人，都是一年四季，天天校服。

謝青陽道：&ldo;校服不是一模一樣嗎？完美符合你對情侶裝的期待。&rdo;

沈悅之嘴角抽了抽。

謝青陽原本大約只是開個玩笑，可在這會兒，沈悅之竟像是認真地想了會兒：&ldo;……可穿校服的人那麼多，算什麼，群p嗎？&rdo;

謝青陽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沈悅之震驚：&ldo;你居然聽懂了？&rdo;

謝青陽：&ldo;不，沒聽懂。我是未成年人，綠網行動保護著我的身心健康。&rdo;

沈悅之很有興味地看著她：&ldo;是嗎？&rdo;

謝青陽道：&ldo;當然是，你想什麼呢？&rdo;

沈悅之笑眯眯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兩個人在小飯店裡打發了一下午時間。小飯店有wifi，沈悅之原本想著，能不能和謝青陽再湊到一起，看一部電影。

不能像昨晚那麼親密也沒關係，兩個人光是並肩坐著，就讓她很高興。

但她實在沒想到，這會兒，謝青陽居然從書包裡拿出一本卷子。見她沒事做，還很有分享精神地問她：&ldo;要不要給你一張？&rdo;

沈悅之看看卷子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