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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之一下子想到很多，輕輕地叫她的名字：&ldo;青陽。&rdo;

謝青陽無意識地&ldo;嗯&rdo;了聲，放下牙刷牙杯，擰開水龍頭，調到涼水的一邊，拿冷水拍了拍額頭。

她眨了下眼睛。剛剛已經帶上隱形，這會兒沈悅之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睫毛上的水珠。

謝青陽說：&ldo;想到那篇課文以後就默背了一遍……然後覺得這篇太簡單了，就開始背新概念三。背了兩篇之後覺得剛開頭的肯定記得，結尾的就不一定了，所以開始從後往前背……&rdo;

沈悅之陷入一種迷之思考。為什麼女票失眠的原因也這麼與眾不同？

她一時沒有應聲，旁邊的謝青陽看過來，忽然嘆了聲，&ldo;說這些挺無聊的吧。&rdo;

沈悅之：&ldo;沒有啊！&rdo;

謝青陽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輕飄飄看了她一眼，&ldo;書包收拾好了嗎？&rdo;

&ldo;好了！&rdo;

&ldo;嗯，出門吧。&rdo;

第一天上課，其實也沒什麼東西需要收拾，只要帶上筆紙。

謝青陽在路上給沈悅之科普：&ldo;一般會給發講義，但也不一定。對了，早飯吃什麼？&rdo;

沈悅之摸摸肚子。她原本打算早上早起些做飯的，可謝青陽說不用，還是多睡一會兒，出來再吃。

她身邊的少女熟門熟路地給她介紹：&ldo;我家到那個校區有地鐵可以直達。那個地鐵站出口有家快餐店，可以去吃。不想吃快餐的話，路邊應該有煎餅果子……&rdo;話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一下，&ldo;不對啊，今天是初一，應該只能吃快餐了。&rdo;說罷，遺憾似的看著沈悅之。

沈悅之總覺得女票對自己有點誤解。

她忍不住說：&ldo;我看起來很像是那種一定要晨練，而且特別講究養生的中年人嗎。&rdo;

謝青陽搖搖頭：&ldo;沒有啊。&rdo;

沈悅之挑了挑唇角。

謝青陽：&ldo;你說的這種應該是老年人吧。&rdo;

沈悅之：&ldo;……&rdo;哼！生氣了！

從謝青陽家到地鐵站，有八九站路。地鐵裡沒什麼人，她們兩個人霸佔一整條長長的座位，謝青陽說著話，聲音慢慢就慢了下來，很睏倦的樣子，對沈悅之說：&ldo;你往後一點……好了好了，就這麼後，我靠一下。&rdo;

沈悅之張了張嘴，很想說一句：&ldo;等等，還記不記得我在生氣啦？&rdo;結果一對上謝青陽軟綿綿的眼神，就放棄原則，主動把女票攬在懷裡，&ldo;是仁和街下吧？你睡，到了我叫你。&rdo;

謝青陽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ldo;嗯&rdo;了聲。之後就像是睡著了，安安靜靜地任沈悅之抱著，沈某人甚至可以分辨出女票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她心裡軟的彷彿住了一隻帕丁頓熊，能把全世界都變成棉花糖。

至於青陽失眠的原因‐‐沈悅之的手指挑起一點懷中少女的頭髮，用指尖捏了捏謝青陽發梢，自己也打了個哈欠。

她堅持到了地鐵廣播報站、把謝青陽推醒，然後抱著謝青陽的書包嚶嚶嚶：&ldo;寶貝你把瞌睡蟲傳染給我了！你要對我負責！&rdo;

謝青陽反應了半秒，臉上的表情出現一點裂痕：&ldo;你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