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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之點頭。

警察就道：&ldo;你們怎麼還不走？&rdo;

沈悅之還是說，她擔心小盧。

警察看了她一眼，又看看謝青陽。大約是謝青陽的外表實在太有說服力了，簡直就是&ldo;好學生&rdo;的模板。警察的語氣軟下來：&ldo;能有什麼事兒啊。&rdo;

兩個圍著盧越澤的人見警察來了，相互看一眼，各自收好手上的東西。這種情況，要是跑了，就擺明瞭說自己有問題。他們滿臉堆笑，說自己只是找小兄弟聊幾句，沒有別的意思。什麼，刀？嗨，出門帶個水果刀，多正常，就是削個蘋果削個梨啊……一路扯皮，畢竟什麼都沒有發生，警察也沒法做什麼。

盧越澤作為未成年人，還是受到關照。等那兩人走了，警察就問他家在哪兒，要不要送他回去。

盧越澤遲疑，路口的沈悅之倒是沒忍住，跑了過去：&ldo;小盧！&rdo;

盧越澤：&ldo;……悅姐？&rdo;

半年不見，盧越澤比沈悅之記憶裡的樣子瘦了很多。見到沈悅之，他面上透出一絲難堪，轉過頭去。

他不願意對沈悅之說起究竟發生了什麼，沈悅之深呼吸，不知所措。

她說：&ldo;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do;

盧越澤這才抬頭看她。

沈悅之還是問出口：&ldo;小盧，你真的轉學了嗎？&rdo;

盧越澤怔了一下，沒說話。

沈悅之沉默片刻，道：&ldo;我現在月考已經能上一本線了。&rdo;

盧越澤：&ldo;是嗎……&rdo;

沈悅之：&ldo;璐兒他們也很想你。&rdo;

盧越澤搖了搖頭。

警察把盧越澤帶上車，說送他回家。

沈悅之看著警車遠去，又看看謝青陽，心中愧疚：&ldo;對不起。&rdo;讓你在冷風裡站了這麼久。

謝青陽搖了搖頭，只說：&ldo;回去吧。&rdo;

兩個人一路上樓，氣氛都有些壓抑。

沈悅之悶悶地處理排骨，心裡想著許多事情。她又不瞎，從小盧的反應中能看出來，他大約真的遇到了什麼事。可他甚至不願意和自己說……她應該追問嗎？她可以追問嗎？

當時有警察在場，沈悅之很多話都說不出口。

這會兒倒是沒警察在了，沈悅之粗暴地處理排骨，又難過又憋悶。

可她到底在難過什麼呢？

&ldo;青陽……&rdo;沈悅之低聲唸了句。

叫出這個名字，其實只是習慣使然。她想讓自己多想一想眼下的、和自己有關的事情。而且在剛才的事上，是青陽先看到被圍著的小盧，兩人才停下。是青陽說要報警，她才有機會仔細觀察，才會知道被圍著的是自己認識的人，才會見到那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盧越澤。

如果青陽沒有看到‐‐沈悅之不願意細想。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這一聲近乎自言自語的聲音下去，會聽到迴音。

不知什麼時候，謝青陽也走進廚房。她手裡拿著兩杯熱牛奶，應道：&ldo;怎麼了？&rdo;

沈悅之錯愕地回頭。

謝青陽想把一杯牛奶遞給她，結果看到她的手。

沈悅之順著女票的目光看過來：&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