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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之與謝青陽一起抬眼，望向窗外。

高鐵還在行進，速度很快，大約列車長還不知道車上的動亂。而在窗外，那些可怕的人影彷彿是在特地展示給她們看，甚至有一個就站在高鐵線路旁邊，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抬頭望車裡&ldo;看&rdo;。

薛靜怡手軟腳軟，心臟狂跳，近乎錯亂：&ldo;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不應該啊！&rdo;就算有喪屍，怎麼會這麼快？她們從西都上車時，還一片安寧，結果到車上，忽然……外面那樣子，根本不像是剛剛爆發病毒。

她聽到一個女聲，在她旁邊開口：&ldo;是不應該。&rdo;

謝青陽面色蒼白，提醒她們：&ldo;手機已經很久沒有訊號了。&rdo;

&ldo;現在是十一四十，半個小時前，手機就沒訊號，我問了很多人，包括剛剛和乘務員說話那陣，都在問人……所有人都說她們的手機沒有訊號。&rdo;

&ldo;這點很不科學。就算真的爆發喪屍潮，就算政府控制不住，可爆發總是有跡可循的，不可能一開始就三個營業商一起沒訊號。而且……&rdo;謝青陽咬著下唇，斟酌著自己的話，&ldo;大概就是在發現手機沒訊號的時候，我看到有乘務員在看那個&l;癲癇病人&r;。不，可能是在那之前就沒訊號了，我收到的最後一條訊息是十一點的。&rdo;

她說了這麼一串，慢慢地，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浮上三個人腦海。

沈悅之望著謝青陽，問：&ldo;你是說，我們上了這列高鐵。然後，在十一點的時候，這班車開進了一個平行空間？&rdo;

大約是眼前的鋼鐵牆壁給了她們極大的安全感，哪怕窗外時不時飄過一個面目猙獰的&ldo;不死者&rdo;，眼下，三個人還是在勉強討論著現在的狀況。

謝青陽沉默了一會兒，道：&ldo;我沒說。&rdo;

沈悅之：&ldo;可是……&rdo;

三個人又開始沉默。

在這樣的環境裡，沈悅之看著謝青陽，心中一片酸澀情感。她有很多想說的話，可那些話，在眼下的情況裡，有那麼不合時宜。

她有太久沒有見過謝青陽了，以至於這會兒滿心滿眼都是對方，不知如何的現狀反而被推到第二順位，哪怕再緊急，她也不願意去考慮。或許是因為無法面對，或許只是因為，她想多看看謝青陽。

列車飛速前行，十數分鐘後，慢慢緩下速度。

這時候，謝青陽輕輕說：&ldo;慄都站快要到了。&rdo;

剩下兩個人知道她話中的意思。

到站之後，車門會開啟。慄都站會大站，可能會停靠數分鐘。

果然，謝青陽問：&ldo;下車嗎？&rdo;

薛靜怡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沈悅之，問她：&ldo;悅哥，你覺得，你能對付得了喪屍嗎？&rdo;

謝青陽聽了這個稱呼，心中略覺驚訝。

她跟著看向沈悅之，補充道：&ldo;從剛才看到的那些看，應該不至於是《生化危機》那種。而且，我一開始不是在前面那個車廂見到那個&l;癲癇病人&r;嗎，假設ta就是&l;零號病人&r;，可以做兩個猜測。&rdo;

&ldo;首先，我從那邊的廁所出來，那節車廂的人看上去還挺平靜的，差不多是接受了&l;癲癇&r;這個說法，這應該說明&l;零號病人&r;的力氣和平常人差不多，被制住之後很快就能帶走，不至於被反抗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