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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悅之這才恍然。

她有了一絲含含糊糊的猜想，心裡一個小人蹦的老高，撓心撓肺，四處轉圈，恨不得上演一出全武行：&ldo;青陽是不是想說，嗯，就是那種……&rdo;

表面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和以往的每一次都那麼相似。

她專注地看著謝青陽，目光專注，讓面前的少女避無可避。

避無可避的少女深呼吸了下，道：&ldo;你那時候說，當然不會啦。&rdo;

說到後面五個字，她的語氣輕輕巧巧，像是在模仿沈悅之似的。

緊接著，謝青陽又道：&ldo;那我現在想再問你一句話。&rdo;

沈悅之喉頭嚥了下，放下手裡的筷子，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些&ldo;正襟危坐&rdo;的氣質。食堂的桌子還是油，不想把胳膊擺在上面，於是乾脆放在褲面上。褲面是深色的，手落上去，沈悅之就想到早晨，自己不停抖腿，青陽就乾脆把她的手放上來‐‐那一瞬間，一股酥麻的癢意字沈悅之尾椎炸開，像是煙花似的，直直竄進腦海。

她說：&ldo;你講。&rdo;話一出口，當即在心裡&ldo;呸呸呸&rdo;幾聲：幹什麼要說的這麼文縐縐啊，我是這種人嘛，顯得好矯情好做作，青陽會不會對我有意見_（：3」∠）_

大約是氣氛漸漸變化，帶動了沈悅之的面部反應。這一回，她倒是沒再在臉上顯示出太多。唯有一絲緊張，可在這樣的情況下，像也是正常的。

謝青陽斟酌著語氣：&ldo;我那時候就想說了，可你一開始沒表現出什麼，我就覺得我會不會是想太多。剛剛體育課，我都沒怎麼看得進書，一直在想，要怎麼和你說。&rdo;

沈悅之的喉嚨有些乾澀，忽然想：&ldo;我何德何能啊，讓青陽為我這麼勞心。&rdo;

她安安靜靜地看著謝青陽。食堂的那些喧囂，明明近在耳邊，卻像一下子離她們遠去。

&ldo;我就是這樣的人。&rdo;

謝青陽這麼說。

&ldo;我在附中的時候，成績不算好，也沒什麼特長。家境，放在一般人裡算不錯吧，可附中太多那樣的家庭了，連盛學姐都在我們學校，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一直‐‐一直覺得，我沒什麼特別的。&rdo;

&ldo;可在嘉明，以前的那些感覺，全部翻了過來。我第一次知道，第一是這種感覺。不像是附中，這會兒肯定有人已經拿到保送名額了，最壞也是985那種，我卻……可在這裡，我舍友說，她能考上重安理工，就算完成目標。&rdo;

沈悅之一頓。

&ldo;重安理工啊，&rdo;她想，&ldo;沒怎麼聽說過，不過名字是這個格式的學校太多了，也不知道怎麼樣……青陽應該知道吧？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會兒問她？現在這種話題，明明應該找個不一樣的地方來說啊。&rdo;

她默默看著謝青陽，很想抱一抱她。

謝青陽說：&ldo;之前有一屆的理科狀元不是說了嗎，現在的社會，階層也來越固定，流動也越來越困難。哪怕是高考這樣&l;公平&r;的考試，本質上來講也是不公平的。&rdo;

&ldo;我從小就在上江大附屬的學校，我遇到的都是最好的老師和同學。&rdo;

&ldo;可李安然呢？&rdo;

&ldo;我們從來都不一樣。&rdo;

沈悅之張了張口，很想說：&ldo;那我們呢？我們是不是也&l;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