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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道別，沈悅之與謝青陽一同上樓，路上迫不及待地問：&ldo;寶貝，我媽給你什麼啦？&rdo;

謝青陽從布袋中拿出盒子給她看。

沈悅之開啟，瞳孔一下子縮小，嘖嘖感嘆：&ldo;我媽真的很下血本啊……&rdo;裡面是一個碧璽吊墜的玫瑰金項鍊。

謝青陽也有些驚訝。她開啟某寶搜了搜，口中道：&ldo;你要這麼算，一年提了四百多分，找了個全科全天的家教……嗯，你賺了嘛。&rdo;

沈悅之道：&ldo;哎我當然賺了，寶貝你哪兒是家教啊。&rdo;明明是她女票。

這會兒兩個人站的近，沈悅之甚至能嗅到謝青陽身上輕微的香味。

那點香味溫柔而甜美，像是謝青陽這個人。

沈悅之：&ldo;不過……&rdo;她從自己脖子裡掏出之前與謝青陽一起買的項鍊，上面帶著細細的環，當時買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像是戒指的模樣，&ldo;青陽，有兩個了誒，你怎麼戴？&rdo;

謝青陽抿著唇笑了下：&ldo;帶你這個呀，阿姨這個，和阿姨見面的時候戴。&rdo;

沈悅之的小心思被滿足，開心的不行。

謝青陽看看沈某人身後晃來晃去的尾巴……嗯，果然應該這麼說。

電梯上行，很快到了謝青陽家門口。上次沈悅之來，還是寒冬臘月，屋子裡的盆栽都蔫蔫的。這回看，一個個精精神神綠油油，一看就被照顧的很好。

她捏著一盆蘭花的葉子玩兒了會兒，轉頭看謝青陽。

屋子裡開了空調，很快涼快下來。謝青陽從她房間裡走出，踩著拖鞋，還穿著之前的一衣服。沈悅之蹲在地上，倒是能清楚地看到女友腳踝上的紅繩。

她盯著謝青陽的腳踝，一直到對方在她面前站定。

謝青陽給她遞了一本書。

說是書，不過顯然是影印的，看起來十分粗製濫造。

謝青陽說：&ldo;這是附中的最後一次考試卷，茹茹訂了一下才給我的，你晚上先做哪門？&rdo;

沈悅之：&ldo;……&rdo;女票果然是女票。

6月1日，週五，距高考六天。

沈悅之難得沒睡好，夢裡都是那張卷子裡的題。說是卷子，可每道大題都難得令人髮指，讓人懷疑是把一堆壓軸題拼在了一起。

她做了兩個小時，大題基本只做了第一小問，第二問最多寫個定理套個公式上去。

謝青陽拿著答案給她改的時候，沈悅之顫顫巍巍，問：&ldo;附中的月考就是這種難度嗎？&rdo;

謝青陽說：&ldo;當然不是啊。&rdo;

沈悅之稍微鬆了口氣。

謝青陽道：&ldo;附中的最後一次月考，大家基本都是□□十分……平均分也在這個區間。&rdo;

沈悅之：&ldo;什麼？那人還有沒有信心考大學啊。&rdo;

謝青陽道：&ldo;沒啦，畢竟這麼多年傳統，都習慣了，真拿這個估分也會直接一科多加50。而且如果家裡真的信這個，這次考試可以請假。&rdo;

沈悅之：&ldo;嗯……真的挺人性化的。&rdo;

她看著謝青陽在她卷子上畫了一堆紅叉，最後給了個60分。

沈悅之在夢裡瘋狂算題，結果分數越來越低，到她醒前，就只剩下16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