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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不對？&rdo;

胡姨娘拿帕子掩在唇邊，滿眼的興致勃勃：&ldo;能惹得侯爺這般惱怒柳氏她是不是偷了人？&rdo;

李紛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誰家做姨娘的與未出嫁的女兒說這種話？她照著地上就唾了一口：&ldo;你可別和我說這些髒的臭的！要打聽自己打聽去！&rdo;說罷，便扭身進了屋。

胡姨娘捂了捂胸口。親閨女跟在吳氏身邊這些年，世家小姐的做派沒學會，倒學會瞧不起自己親娘！可見吳氏看著和藹，實則也是個心黑的！

李昭把書院和家中先前被換掉的廚娘都帶了來，就當著柳姨娘的面盤問，兩人得知自己差點被滅口，恨毒了柳氏，一張嘴就撂了個乾淨。

&ldo;柳姨娘給了奴婢銀子，奴婢便按她吩咐做菜，可我當真不知這是在害人啊！侯爺明察！奴婢也是被人利用了！&rdo;

柳姨娘也不知道這事是如何敗露的。吳氏一雙眼中恨不得飛出刀子來捅死她，李昭也是怒到了極點，柳姨娘看著二人，只覺得一切都完了，她腦中嗡嗡作響，白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倒是李纖還不死心，抬起臉厲聲道：&ldo;誰知這兩個婆子是受了誰的指示，跑來汙衊我和姨娘！爹爹可不能讓人騙了！&rdo;說著還拿眼去瞥吳氏。

吳氏怒極反笑：&ldo;你是說，我拿我親生兒子的性命，來誣陷你們娘倆？呵，你們也配！&rdo;吳氏招手，立在門外的人，貓著身子恭恭敬敬的進了屋，一抬臉正是麻五。

她看向變了臉色的李纖道：&ldo;這人你可認識？&rdo;

麻五是市面上討生活的混混，只要給銀子，做個證算什麼？人家侯爺可說了，只要他照實說，便許他二百兩銀子，要求是他從今以後不再踏足京都。麻五樂得屁顛屁顛的，只要有了銀子，在哪過不都是大爺？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仔細看了看李纖，點頭道：&ldo;沒錯兒啊，就是這姑娘。她當日找到我們，要我們殺了兩個婆子滅口。&rdo;

吳氏冷笑著問李纖：&ldo;怎麼？這也是我安排好，要陷害你的？&rdo;

這件事要說最憤怒、最失望的人，其實是李昭。吳氏和柳姨娘，都心疼自己的孩子，可無論是李榕還是李柏、李纖，都是他的孩子。

手足相殘，這對一個父親而言，是世間最殘忍的事。

李昭揮手打發了外人，頹敗的坐下，眯起眼看向李纖：&ldo;纖兒，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你才學出眾，笑起來便有個小梨渦，是家裡最懂事的孩子。可如今你怎麼了？你怎麼敢、怎麼敢動了殺人的念頭！榕兒他是你哥哥啊！&rdo;

哥哥？李榕對她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為了她往後的富貴，死了也就死了。

李纖心裡如是想著，面上卻楚楚可憐落下淚來：&ldo;爹，女兒也不想。我勸過姨娘不要害大哥，可她不肯聽，我害怕極了，祖母不喜歡我，爹也不常在家，我真的不能沒有姨娘，這才想買兇殺人&rdo;

柳氏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她，忽然高聲道：&ldo;不是這樣的！侯爺，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李纖的主意。不！她根本不是纖兒！&rdo;

&ldo;你給我閉嘴！&rdo;李纖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哪怕犯了錯，他也不能捨棄。可柳氏嘛李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ldo;我只問你一句，你們所做的這一切，李柏知不知情？&rdo;

她嫁給李昭十數年，從沒見過男人如此無情的一面，柳姨娘的心沉了下去，她愣了愣，輕聲道道：&ldo;是我，都是我的主意，柏兒他什麼也不知道。&rdo;

第38章 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