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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什麼啊?&rdo;

&ldo;別跟我裝傻充愣。&rdo;

張小檀抿著唇，臉紅了一紅，打字：&ldo;就是想你了。&rdo;

&ldo;想我哪兒啊?&rdo;

&ldo;你這人怎麼這樣?[生氣][生氣]&rdo;

&ldo;我說的是我的飯啊，你想哪兒去了?&rdo;

張小檀感覺胸口堵了一下，把手機塞到了被子裡。過了會兒，他又發過來一條：&ldo;生氣了?[問號][問號]&rdo;

她把手機拾起來，想了想回過去：&ldo;沒有。&rdo;

&ldo;出來一下，方便嗎?&rdo;

&ldo;哪兒?&rdo;

過了幾秒鐘，他發過來一個地址。

張小檀換了衣服，又在毛衣外套了件外套，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到了外面，她才想起沒有房卡沒法乘電梯，只好站電梯口傻等，直到有人上來，順勢進去。

天色已經很晚了，這酒店偏，出門就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和一些廠房。周居翰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荒廢的公交站牌下，指尖夾著一根煙。

大冷天的，他裡面只穿了件白色的半高領毛衣，微微彎著腰，背脊形成了一個偉岸的弧度。她在原地站了會兒，跺了跺腳走過去。

&ldo;對不起，沒帶房卡，我等了會兒電梯。&rdo;

周居翰掐了煙，把大衣脫下來，把她小小的身子裹了進去。

她被他帶著往一個弄堂裡去了。道路坑坑窪窪的，直徑不到兩米，兩旁都是陳舊的店鋪，這個點都早早打烊了。

他的外套上有他的味道，還有他的體溫。她不覺揪住了領口，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

&ldo;冷嗎?&rdo;周居翰看到她的動作問，伸手撩了一下她的頭髮。

&ldo;我不冷。&rdo;她看他，&ldo;你冷不冷?&rdo;她睜著大眼睛看他的時候，眼神清澈，很乖巧的模樣。

周居翰笑了：&ldo;我不冷。&rdo;

張小檀似乎有點兒不信，可見他笑容自在，腿腳都不抖一下，又換了想法。也許，他們當兵的體格就是比他們普通人強多了。

枉她以前都覺得他們空軍都是大爺呢。

周居翰見她發愣，伸手撓了她腦袋一下：&ldo;想什麼呢?&rdo;

&ldo;沒。&rdo;

周居翰側頭瞧她，微笑：&ldo;真的沒?&rdo;

他笑得挺壞的，跟他人前斯文正經的模樣大相逕庭，張小檀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搖搖頭：&ldo;真的。&rdo;

他攬住她的肩，貼在她耳邊說：&ldo;大半夜的，發你一個簡訊就跟我出來了，真不怕我把你給賣了啊?小丫頭片子。&rdo;

他叫她小丫頭時，聲音暗沉下來，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張小檀小聲反駁：&ldo;什麼跟什麼啊?&rdo;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抓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就把她連人帶到懷裡。他低下頭，掰著她的臉頰強迫她抬頭看她。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噴在她臉上。

&ldo;知道為什麼叫你出來嗎?&rdo;

張小檀退了一步，背脊就磕上了牆面。這是一條狹隘的弄堂，直徑不到半米，她也不記得怎麼和他一起進來的了。前面口子上有盞煤油燈，依稀照進芝麻綠豆大小的光。

黑暗裡，她只能看到他臉龐隱約的輪廓，是英朗的，線條明晰，還有他帶著濕意和熱度的唇。

&ldo;不知道。&rdo;她的聲音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