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陸衍說：&ldo;我來洗菜吧。&rdo;

言喻沒跟他客氣，鬆開了手指，讓他來，她抬起眼眸，水槽前就是玻璃窗，外面是萬家燈火，反光倒映出了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的影子，格外親暱。

言喻關了水，右手肘撞了下陸衍的腹部，讓他鬆開她：&ldo;我去拿東西。&rdo;

她原本是想從冰箱裡拿東西的，卻忽然聽到她的手機鈴聲在外面響了起來，小星星的腳步聲&ldo;啪嗒啪嗒……&rdo;地離她越來越近。

她探了腦袋進廚房，笑眯眯的：&ldo;媽媽，你的手機鈴聲響了。&rdo;

言喻對她笑了笑，誇獎了她一下，才從她手上接過了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聽了起來。

那頭響起的聲音是南北。

她似乎很虛弱，很虛弱：&ldo;言言，我在你公寓樓下，你下來，好不好？不要告訴陸衍。&rdo;

言喻的心臟重重收縮，南北怎麼了？

言喻回國那天給南北打過電話，沒有通，但那天南北給她回了簡訊，說她現在很好，這幾天太忙了點，等過幾天再打電話。

言喻結束通話了電話，陸衍正在看著言喻。

言喻深呼吸，摘下了圍裙，輕聲道：&ldo;陸衍，你先做飯，律所有點事情，我先回律所。&rdo;

她不等陸衍回話，抓了錢包和車鑰匙，踩著室內的拖鞋就跑了下樓。

她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角落裡，看到了南北。

這已經是夏天了，南北卻裹著件毛毯，她的臉比巴掌還小，蒼白又透明，一張臉上只剩下了漆黑的眼珠是分明的。

她看到言喻，木訥的眼裡才有了一點點的亮光，眼淚緊接著就落下了。

&ldo;言言。&rdo;

她抱住了言喻，凸起的小腹隔住了兩人，她輕聲地說：&ldo;言言，幫我離開，好不好？宋清然今天去領結婚證了。&rdo;

&ldo;什麼？跟誰？&rdo;

&ldo;不是跟我。&rdo;

言喻愣怔了半天，覺得有些消化不了南北說的話。

南北神情卻很平靜，尤其是語氣，她彷彿看透了所有，但也正是因為看透了所有，她才走不出來，她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這樣瞭解他。

她輕聲道：&ldo;宋清然這種男人，他將婚姻和愛情分得很開，他根本不在乎婚姻，對他而言，婚姻就只是個形式，婚姻是物質，是可以用來交換的東西，所以，他才會一邊嘴上說著愛我，一邊和別人結婚。&rdo;

南北唇色有些蒼白，她輕輕地扯了扯唇角：&ldo;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他從來不覺得，他結婚了之後，我的地位會有多尷尬。&rdo;

這是一個冷靜理性過了頭的男人，他的愛也是剋制而冷靜的，甚至是打了折扣的。

言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明白南北的感受。

或許宋清然認為婚姻只是一個虛構的圍城，除了一張紙，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可是婚姻的意義遠遠不止於此，婚姻是兩個人對餘生的鄭重承諾，是兩個人組建成一個全新的家庭。

宋清然今天能為了利益結合，明天就能為了利益和他的妻子生繼承人，未來就會為了利益拋棄南北。

和別人結婚，只是宋清然背叛南北的一個開端。

南北笑了笑，笑容淡得幾乎看不到。

&ldo;宋清然選擇了聯姻，他可能不會喜歡聯姻的女孩子，但他會選擇和他合法的妻子生下一個孩子，然後，他會告訴我，他根本就不在意那個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