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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和邵逸都暗自詫異地看著曹子平，曹子平作為羅家女婿，為什麼對小玉兒好像也十分了解，比與小玉兒生活了近一年的羅明達還要了解一樣?

而羅明聰和羅夫人不為所動, 對此好像也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似乎只有羅明雅渾然不覺。她還在憤怒地質問曹子平：&ldo;什麼小玉兒不小玉兒的，一個早就死了的賤皮子。我看你是背著我與這丫鬟有些什麼，被撞破了才一直往一個死人身上扯, 企圖矇混過去!&rdo;

&ldo;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你怎麼就不相信我?&rdo;曹子平卑弱無力的解釋。

&ldo;你……&rdo;

&ldo;好了!&rdo;看他們還要吵, 羅明聰不耐地呵斥一聲。

羅明雅咬了咬唇，絞著手絹陰沉著一張臉，看一眼客廳裡的幾個道長，又瞪那丫鬟一眼，忍了忍才再繼續發作，但顯然對於曹子平的解釋她是不相信的。

羅明聰看著實在疲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丫鬟，&ldo;先將她關進柴房，明天再說。&rdo;然後站起來朝顧九他們拱手，歉然地請他們回屋，好好休息。

耽擱了這麼些時間，回了房的顧九已是了無睡意。他和邵逸並肩躺在床上，習慣性地往邵逸這個火爐身邊靠，沒注意到邵逸的不自在，只看著在被子上跑來跑去和小紙人們耍鬧的小弟，若有所思地說：&ldo;夜班戲聲都有了，卻怎麼連半點鬼氣都感覺不到呢?&rdo;

隨時轉換地方的悠遠戲聲、沒被觸動的紅繩、沒有鬼氣殘留的丫鬟、小紙人們的毫無發現，以及他們自己，也沒在周圍發現丁點鬼氣，這些都是疑點。

邵逸將注意力從顧九身上拉回來，冷靜下來想了想，然後說出心裡的猜測：&ldo;或許，並沒有鬼。&rdo;

顧九調整了下睡姿，胳膊枕著頭，歪著腦袋看邵逸，&ldo;你也這麼想?&rdo;

邵逸表情緊繃，點頭：&ldo;嗯。&rdo;

除了那些疑點，還有一點就是那小玉兒既然死了已經有五年，為何又到如今才開始來復仇呢?他總不能也像當初蘭月一樣是死在水裡出不來，等了幾年才找到機會的吧?不過那縹緲不定的唱戲聲，卻不是常人能弄出來的，所以雖然兩人都覺得鬧鬼這事是假的，卻也不能完全肯定。

是否鬧鬼這事兒說起來也不歸顧九他們操心，兩人在羅宅的主要任務是看風水。鑑於羅宅裡的水池子太多，顧九讓羅家管事在外面挖點泥回來，需要填上幾個，假山石頭也要挪走些，換成綠草花圃。

羅宅挺大，各個院落規劃不同，風水的佈置也要不同，卻也要相輔相成。顧九和邵逸被一名羅家下僕領著，在羅宅裡逛著觀察風水位時，看到幾個丫鬟從身後走來，三人見到顧九和邵逸，知道他們是來給羅宅看風水的道長，都停下行了行禮。

顧九見其中一人手裡端著碗湯藥，問：&ldo;誰生病了嗎?&rdo;

那丫鬟道：&ldo;是老夫人。&rdo;

顧九才想起，昨天來羅宅後，他們就沒見過羅老夫人‐‐那場即將到來的壽宴的主人翁，只在來時在門口遇到羅明雅時聽她隨意提過一句，羅老夫人恐怕是被鬧鬼這事給嚇出病的。

顧九便不再問，側身讓她們離開。之後顧九將那名下僕也打發走，兩人繼續溜達。

顧九看著又一個出現的水池，嘖嘖道：&ldo;這羅家人是生怕家裡不鬧鬼是不是，弄這麼多水池，都快趕上一個聚陰地了。&rdo;

也不知道院落的風水當初是找誰佈置的，羅家到現在還這般安生，多虧了他們門口放置的兩尊辟邪貔貅，以及簷角上的螭吻獸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