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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玩笑

因為身體太痛, 薛明一直在痛苦而細碎地呻吟著，嘴裡時而唸叨些什麼, 神志看著是很不清醒的。

&ldo;不是……玩笑……&rdo;

顧九湊上去聽了聽, 只聽到幾個來回重複的模糊字眼。

薛大嫂指著床上的薛明一臉心痛，&ldo;你看他現在這樣，你覺得你們能問些啥啊?&rdo;

確實問不出什麼來, 顧九略帶歉意地笑笑，出了薛家。

而另一個張天祿，據張成義說，他如今連自己的口水都控制不住，說話成了問題, 詢問起來更加困難。

回去的路上，顧九問張成義：&ldo;薛明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張天祿呢?還有那個李文德。&rdo;

張成義說：&ldo;薛明是個挺開朗, 有點人來瘋的小夥子。&rdo;

&ldo;人來瘋?&rdo;

&ldo;就是玩起來有點不知輕重, 幾個人裡，薛明是領頭的那個，有什麼事、什麼話，我兒子他們都比較聽他的。而張天祿和薛明玩得最好, 他也最聽薛明的話。至於李文德……&rdo;張成義說著，語帶遺憾，&ldo;那是個老實孩子，為人也比較靦腆, 不太愛說話。&rdo;

顧九又問了吳志業和他兒子張成義。

張成義說：&ldo;志業那孩子愛起鬨，哪裡有熱鬧就喜歡往哪裡湊。我兒子才俊, 其實他膽子是有點小的，平日裡也沒什麼主見。這幾個孩子雖各有各的缺點，但要說他們做了什麼害人的事，我是不信的。&rdo;

南河村臨山，雖有田地，但平日裡都常往山上跑，一年家裡的小半出息都來自山裡，山腳下也有山神廟，南河村人每年都會上去祭拜，以保他們出入平安。稍微有良知的人，都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做出害人的事情，所以比起害人，張成義更相信孩子們是得罪山神了。

他們這會兒在往吳家去，不過還沒到，就聽到目的地那邊傳來喧譁聲，他們加快腳步，然後撞上一男一女慌裡慌張地從黑暗裡跑出來，看到張成義，女人立即道：&ldo;張大哥，怎麼辦呀!我家志業不見了!&rdo;

張成義一聽，頭都大了，&ldo;怎麼又不見了!&rdo;

顧九忙叫女人先別哭，&ldo;拿一件他穿過的衣服給我，我們立即去找。&rdo;

女人不知道顧九為什麼要衣服，她現在已是六神無主，忙回去拿了衣服過來。顧九將衣服交給邵逸，引出吳志業殘留在衣服上的一絲氣息，燃了牽引香。

煙氣飄蕩一陣，最後鎖定了一個方向。

&ldo;那個方向是哪裡?&rdo;顧九看著煙氣飄走的方向問。

&ldo;山、山上。&rdo;張成義白著臉說，薛明和文德也是在山上出的事，當時薛明出事，也是薛家人到處找人，說薛明不見了，當時村裡組織了經驗老道的獵人帶頭上山找人，才能及時把薛明給救回來。

現在煙氣顯示吳志業所在的方向是在山上，幾乎說明吳志業也快出事了。明知道山上危險，怎麼還一個個地往山上跑呢?

顧九催道：&ldo;找會帶路的人帶我們上去。&rdo;

女人嗚咽著搖頭：&ldo;沒人願意。&rdo;

南河村是個雜姓村，沒有宗族，團結力不夠，遇到這種神鬼莫測的事情，大家都選擇明哲保身，雖能理解，卻難免叫人齒冷。

嘆息一聲，顧九道：&ldo;那叫上你家裡的男丁，隨我們上山。&rdo;

張成義想到自己的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