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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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他們保證在二月一日早晨七點鐘把流霜帶到約定地點。”

紫川秀聽得仔細，暗暗把一些關鍵的詞語暗記在心裡：“林定……秘營高手三人……一個師的兵力………七點之前到指定地點……”

他眉頭輕輕一皺，又問：“接收到流風霜以後，要將她押送帝都，需要黑旗軍出動多少兵馬呢？”

“不必麻煩了。流風霜到手後，我們將她就地處決，不必押送帝都。”

“就地處決！”猶如一個霹靂突然在耳邊響起。紫川秀猛然被打蒙了！他愣了很久。慢慢地說：“總統領大人，您不打算招攬她了嗎？這樣的人物，若能為我紫川家所用，那對家族的大業將很有好處的。”

羅明海淡淡說。“流風霜是流風家的頭號戰犯，殺害我紫川家軍人無數，更是出名的死忠於流風家。總長說了。這樣的人物是不可能真心歸順我們的。不必多此一舉了；如果說能征善戰的武將，我們紫川家己經有了斯待林和秀川閣下您了，更沒必要從流風家進口。”

紫川秀心下一沉。最後一絲希望都斷絕了。他喃喃說：“那麼。她是往定難逃一死了？”

“可不是嗎？”說到這裡，就連冷摸的羅明海也罕見地動了些感情：“自古美人如名將，不使人間見白腳啊——流風霜，確實可惜了！”紫川秀緩緩點頭，起身告辭。

他恍恍惚惚地出去，警衛們想攙扶他上馬車，他擺擺手：“你們回去吧，我自已走走。”

警衛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大人，馬家餘匪未靖，您一個人在街上很不安全。”紫川秀自顧自走開了。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後的街道上跪珊。忠於職守的警衛們遠遠地跟在後面保衛著他。

寒冬臘月的街道，雪花飛揚。街上路人稀少，行色匆匆，眼前的每一個人影彷彿都隱藏著那個纖影，只要閉上眼睛，面前就會出現一雙會說話的眸子溫柔地看著他，那些往事點點滴滴地浮上心頭。

在那個溫馨的冬季雪夜，黑林之中，他們相逢，用彼此的體溫溫暖彼此，生死相依：在河丘的那個晚上，雪花紛揚，浪跡天涯的男女緊緊擁抱。心心相依。

天上紛紛揚揚又下起了雪，紫川秀忽然發現，每次和林雨相處都是在雪天，一見到雪，他就不由自主她想起了她，想起了那雙彷彿會說話的調皮眼睛，那堅強而孤獨的纖細身影。

雪花依然晶瑩，但伊人卻將香銷玉隕。

在失去紫川寧之後遇到林雨，這個美麗的女孩以她獨有的魅力征服了他，在他最失落的時候遇到她，林雨就像一束明朗的陽光照亮他，他重新感受到了生活的快樂，愛情的溫馨，他以為自己終於遇到了一生的真愛，從此有了寄託，卻不料被天意再次戲弄。路邊的小酒館傳出了優美的歌聲，曲調似曾相識。紫川秀忽然記起來了，那正是河丘的那晚，自己和林雨在一起聽過的那首歌。

他停住腳步，細細品味著歌手搶桑而憂鬱的聲音：“我曾經深愛過一個姑娘，她溫柔地依偎在我肩上，那晚屋裡灑滿了月光，我的心兒輕輕為她綻放。我以為她會一直在我身旁，我以為愛像永遠那麼長，在一個月光淡淡的晚上，她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注：摘自水木年華的《清舞飛揚》）

想起那曾經的歡愉和往事，想起那如星光般亮麗的明眸，聽著聽著，他臉上溼漉漉的，用手一擦，全是淚水。淚水不等落下。己經在臉頰上凝結成了冰霜，晶瑩剔透。

“林雨，林雨！”他低聲喃喃說：“我定要救你脫困！”

七八四年二月一日。凌晨三點。冬季的濃霧籠罩在婆燮的闊葉林上空，女嘶油般的雪氣在枝頭上縈繞盤旋。

近郊的公路上，騎兵們排成密集的方陣徐步前進，護住了中間的十幾輛馬車，密密麻麻槍猶如一片樹林平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