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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不留在這看人傷疤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尷尬啊，她還指著許向華幫她捎東西呢。

&ldo;先給你爸打?&rdo;許向華看著許家康。

許家康臭著臉沒吭聲。

許向華就開始撥號，去年許向軍剛升了一級，終於夠格在家裝電話。

&ldo;是我。&rdo;許向華把分家結果說了一遍，過程略過不提，說完結果，便把話題轉到許家康身上：&ldo;康子我問過他了，他不樂意，你自己跟他說說吧。&rdo;

許向華便把電話遞給許家康。

許家康咬了咬牙才接過電話，一張臉冷冰冰的，好像有人欠了他百八萬。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他突然激動起來：&ldo;想我過去，行啊，你跟她離婚，我現在就過去，離不離?&rdo;

&ldo;說不出話來了是吧，你既然離不了婚，接我過去幹嘛，讓我過去看她臉色。&rdo;

&ldo;不會，當著你的面她當然不會。行了，你們一家子親親熱熱過日子去吧，幹嘛找我過去當觀眾，我才不犯賤!&rdo;

&ldo;啪!&rdo;許家康重重把電話掛上，初具稜角的臉龐上結了一層冰霜。

許清嘉看著他眼底的水汽，心裡不是滋味。

許家康扭過臉，甕聲甕氣道：&ldo;我出去下。&rdo;

許清嘉追了一步，被許向華拉住了：&ldo;讓他自己待一會兒。&rdo;

&ldo;不要離婚，離婚不好。&rdo;捏著紙飛機的許家陽緊張道。

許向華頓了頓，笑著安撫他：&ldo;不離婚，不離婚。&rdo;

&ldo;真的?&rdo;

&ldo;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rdo;

許家陽這才放鬆下來，納悶：&ldo;二哥怎麼了?&rdo;

&ldo;二哥有急事。&rdo;許清嘉剝了一顆塞許家陽嘴裡，轉移他的注意力。

&ldo;叮鈴鈴。&rdo;桌子上的電話突然叫了起來。

許向華接起，是許向軍打回來的：&ldo;康子性子犟，說實話，我是擰不過他的。你要真想接他過去，抽個空回來一趟，和他好好說，你也兩年多沒回來了。&rdo;

&ldo;行了，說這些幹嘛。我喜歡康子，照顧他我樂意。&rdo;

……

&ldo;就這樣吧，那掛了。&rdo;

拿著電話，許向華看了眼兩個孩子，撥出了北京那邊的電話。秦家家屬樓裡有公共電話，這幾年，每個月他都會帶著秦慧如過來給那邊打個電話。

&ldo;你好，麻煩請秦慧如接下電話!&rdo;

&ldo;秦慧如啊，她出門了，一大早跟著她媽還有妹妹出去買年貨了。&rdo;

許向華笑著問：&ldo;昨天我麻煩您傳的話，您和她說了嗎?&rdo;昨天他打電話過去找秦慧如，那頭說也是出門了。他趕著回家，就麻煩那邊傳話，讓她今天九點左右等電話。

&ldo;說了啊。&rdo;

許向華靜默了一瞬，語調平靜：&ldo;那謝謝您了。&rdo;

&ldo;誰找秦慧如啊?&rdo;對面織著毛衣的女人隨口問了一句。

&ldo;秦慧如的鄉下老公。&rdo;趙桂花放下電話回道。

於春芳停了動作：&ldo;我聽說秦主任家這大閨女也是離婚回來的?&rdo;一個也字道盡了其中心酸。上山下鄉的知青年紀到了總不能打光棍吧，本來都以為這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