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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慧敏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喜色。

秦慧如心頭不是滋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姐妹倆去了外面的陽臺，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照的這一片亮堂堂的，連帶著秦慧敏的心情也跟著明亮不少。

&ldo;對不起，姐!&rdo;秦慧敏毫無預兆的朝著秦慧如重重鞠了一個躬，這幾天，她一直想對秦慧如說一聲對不起，可她找不到機會，許向華一直跟她姐在一起，她不敢湊上來，她害怕。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害怕許向華，明明他都沒正經跟她說過一句話，可她面對許向華就控制不住的心虛氣短。

秦慧如靜靜地看著九十度彎下腰的秦慧敏，沒有說話。

半響都沒聽見她出聲，秦慧敏一顆心不住往下墜，剛剛被驅逐走的陰霾再一次慢慢佔據心房，她忍不住抬起頭，就見秦慧如看著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複雜。

&ldo;姐，對不起，&rdo;才說了幾個字，眼淚就落了下來，秦慧敏無助地看著眼前秦慧如，抽泣：&ldo;姐，我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就做出那種事來了。對不起，姐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rdo;

哭聲漸漸變大，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她的消瘦的臉頰落下來。

秦慧敏泣不成聲：&ldo;姐，對不起!&rdo;

秦慧如垂了垂眼：&ldo;既然知道錯了，以後就別再犯了。好好過日子吧，別再惹爸媽生氣了，他們年紀大了。&rdo;

秦慧敏眼睛亮了下：&ldo;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做這種事了。&rdo;她嚥了一口唾沫，忐忑不安又期待地看著秦慧如：&ldo;姐，你能原諒我嗎?&rdo;

秦慧如沉默不語。

秦慧敏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聲音變得無比乾澀：&ldo;姐，你不願意原諒我是不是?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我什麼都願意做的。&rdo;

她說著，跑過去拉住秦慧如的手，哭道：&ldo;姐，我到底要怎麼做，你們才能原諒我。&rdo;

秦慧如抽了抽手，沒有抽開，她便不再強求，臉色慢慢冷下來：&ldo;等你有了孩子，也許你就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如果你只是對不起我，我可以原諒你的，你是我妹妹啊，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你想害向華，還會連累嘉嘉陽陽一輩子，你讓我怎麼原諒你。&rdo;

秦慧敏身體一僵，爭辯：&ldo;是姜建業逼我的，我不想‐‐&rdo;

秦慧如突然打斷她的話：&ldo;一切都是別人逼你的，所以你一點都沒錯是不是?&rdo;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時至今日，秦慧敏還覺得都是別人的錯，沒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的。

秦慧敏從來沒再秦慧如臉上見到過這樣冷的眼神，冷得她心底發寒，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她支支吾吾想解釋，卻又再說不出來，事實擺在眼前，她無從辯解。

&ldo;其實我原不原諒你，並不重要的，我馬上就要走了，咱們以後一年也見不了幾面。&rdo;秦慧如輕嘆道：&ldo;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在爸媽說情，那還是別想了，我不會的。&rdo;

秦慧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秦慧如。

秦慧如滿心悲涼，居然真的猜中了。

&ldo;姐，不是，我不是。&rdo;秦慧敏心慌意亂地想解釋。

秦慧如滿心煩亂，不想再聽下去，伸手拂開她，轉身離開。

留在原地的秦慧敏茫然看著落空的雙手，忽然捂著臉哭起來。她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都不願意原諒她，難道錯一次，就該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遠都翻不了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