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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向華他們一回來過年，孫秀花第一句話就是逼問。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人可不糊塗，哪能糊弄的過去，這不就知道了。

愁得她是茶不思飯不想，軍屬光榮，可軍屬的苦只有自己懂。

夾出來的番薯全都是黑漆漆一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煤炭來著。

秦慧如走過來看了一眼：&ldo;什麼時候放了這麼多進去?&rdo;她都不知道，不然怎麼著都會提醒下。

許清嘉拿火鉗戳了戳，隨口說道：&ldo;就是你去洗菜的時候放的。&rdo;秦慧如因為知青回城的事有些神不守舍，大抵是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許清嘉歪著頭打量那款黑炭頭：&ldo;應該能吃吧?&rdo;語氣是懷疑的。

見孫女兒伸手去抓，孫秀花拍開她的手：&ldo;燙，等幾分鐘再掰開來，你就這麼嘴饞了。&rdo;

許清嘉本來就是想和孫秀花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聞言立刻一臉嫌棄：&ldo;奶奶，餘市那屋子沒有咱們家這樣的土灶頭，只有煤爐，煤爐烤出來的番薯一點都不好吃。&rdo;

孫秀花感同身受：&ldo;可不是，那東西燒火是方便了，可煮出來的東西一點都不香。&rdo;許向華給她弄了一隻煤爐和幾筐煤炭，她做了兩次就放在邊上不用了，她還是更喜歡大灶頭。

&ldo;就是就是，還是奶奶做的飯好吃，我一頓能吃兩大碗。&rdo;許清嘉甜膩膩的拍馬屁。

孫秀花摟著孫女瞧，捏捏她的臉，心疼：&ldo;這半年是瘦了不少，臉上都沒肉了。&rdo;以前是圓圓的蘋果臉，現在成了鵝蛋臉。

炒菜的秦慧如不禁笑了下，說的好像她在餘市只能吃一碗飯似的。這孩子也開始發育了，這半年個頭長了好幾公分，每頓吃的比她都多。

許清嘉揉了揉臉，回憶：&ldo;可不是，以前摸起來多軟啊。&rdo;

孫秀花拿手捏了一把：&ldo;現在也軟，這幾天奶奶好好給你補補，給你補回來，小姑娘圓圓潤潤才好看。&rdo;

圓圓潤潤?!

許清嘉對老太太的審美接受不能，但是不妨礙她非常配合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接下來孫秀花似乎找到了事情做，變著法兒給孫女補膘，目標是養回圓圓的蘋果臉。順帶著許家康幾個也沾了光，吃的滿嘴都是油。這兩年家裡頭日子越來越好，頓頓都能吃上白米飯不說，肉更是不缺。

這不許向華一回來就找人殺了一頭豬，往許向黨和許芬芳家送了二十來斤，再往親近的幾家送了幾斤肉，剩下的三分之一燻了，三分之一醃了，剩下三分之一凍在外頭。

找到了事做，也就沒那麼多時間想東想西，自己嚇自己。

在這上頭，許家康就想得開多了，一回到村裡，他就一頭扎到集市上，為了把兔子賣出更好的價錢和方便攜帶。

他把兔肉都做成了燻肉，皮毛可以另賣，雖然賣相不好，可這年頭啥都缺，不愁賣不出去。

忙得他腳不沾地，完全沒工夫東想西想，帶得許清嘉都忙活了一個寒假，賺的鍋滿盆滿。

離開的時候，孫秀花看著來接孩子的許向華，聲音平靜：&ldo;不管好的壞的，都告訴我一聲。&rdo;迄今都還沒打起來，孫秀花既是慶幸又是擔心，除非許向軍從邊境撤離，她這心就永遠都落不到肚子裡。

許向華鄭重點頭：&ldo;媽，你放心，有訊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你也別多想，這麼久了都沒事，那就打不起來了。&rdo;

孫秀花扯了扯嘴角，附和了一聲：&ldo;嗯，應該不會打仗。&rdo;但願吧。

見狀，許向華無奈，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