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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寶貝?不是寶貝?

張來發人神交戰，劇烈掙扎。

&ldo;老闆，多少錢?&rdo;許清嘉納悶的看著兩眼發直的攤主。

張來發被許清嘉的聲音拉回心神，看了看許清嘉，一咬牙：&ldo;三十塊，三十塊錢你們都拿走。&rdo;

韓老夫人就要掏錢，她覺得這個價不錯。

&ldo;十五塊，&rdo;許清嘉一副過來人的口吻：&ldo;這幾樣東西最多就值十五塊錢。&rdo;

現在的古董就是這行情，這老闆不厚道啊，看她們一老一小的獅子大開口。

張來發頓時秒變臉，一臉肉痛：&ldo;小姑娘，你看看我這麼好的東西，拿回去藏兩年，那價格蹭蹭往上漲。&rdo;

&ldo;這可說不準，這一行行情最是說不準的。&rdo;許清嘉搖頭：&ldo;老闆，這幾樣東西也就值十五塊錢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買東西。&rdo;

張來發瞅瞅那幾樣東西，看看許清嘉，他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不禁又開始糾結。最後張來發咬著牙，忍痛割愛臉：&ldo;二十塊，不能再少了。&rdo;

韓老夫人心花怒放，省了十塊錢呢。要是她一個人來，三十塊估計也就買了。

哪想許清嘉拉起她就走：&ldo;祝奶奶，我們去其他地方看一看。&rdo;

韓老夫人驚訝，要問，就收到許清嘉的眼神，遂忍下狐疑，跟著她走，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見那攤主的聲音再度響起來。

&ldo;十五塊就十五塊吧。&rdo;張來發這下子是真的忍痛了。

背對著張來發，許清嘉對韓老夫人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韓老夫人樂得不行，覺得這丫頭怎麼這麼好玩。也跟著笑開了，彷佛天上掉餡餅。

看著轉回來的兩人，張來發一個勁兒道：&ldo;哎喲，你這小姑娘講價怎麼那麼厲害的。&rdo;

老媽親傳，殺遍一條街無敵手，令人聞風喪膽，多少人逛街都得拉上她媽這個殺價神器。想起表面不溫柔，內裡更不溫柔的老媽，許清嘉忽的難受起來。

&ldo;囡囡，怎麼了?&rdo;韓老夫人訝然。

許清嘉甩了甩腦袋，笑容可掬：&ldo;我有一點渴。&rdo;東張西望一番，見有人在賣豆汁兒：&ldo;祝奶奶，我請你喝豆汁兒。&rdo;

韓老夫人也不追問，跟著樂呵：&ldo;那味兒你吃得慣?&rdo;

許清嘉歪了歪腦袋：&ldo;剛開始喝的時候差點吐出來，喝了幾口，又覺得這味兒挺特殊。&rdo;忽然想起來韓老夫人祖籍江南，雖然在首都住了幾十年，未必習慣，遂忙問：&ldo;您喝的慣嗎?&rdo;

&ldo;我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要不然一天都不得勁。&rdo;

那敢情好啊，兩人拎起東西去喝豆汁兒。

在她們身後，張來發拿著十五塊錢陷入沉思，他到底是賺了還是賠了啊啊啊啊啊啊!

喝完酸溜溜的豆汁兒，兩人神清氣爽，繼續淘寶貝，收穫頗豐。

手裡沉甸甸的份量讓許清嘉一掃之前陰霾，一張小臉笑得像朵花。

她高興，韓老夫人也跟著開心，小姑娘嘛，就該這樣，歡歡喜喜，笑口常開。

&ldo;囡囡請奶奶喝豆汁兒，奶奶請你吃宵夜怎麼樣。這條路上有一家館子做的江南菜可好吃了，我孫女兒給我打包帶回來過。&rdo;她們都是在家裡吃了晚飯才出來的。

許清嘉笑眯眯地點頭道好。

韓老夫人就喜歡她這爽快利落勁兒，不會在細枝末節上扭捏，牽起許清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