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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打了電話，同意了之前葛執慧說過的事。他們想出去另立門戶，葛女士資本和人脈很足。她認為祈遊繼續待在這個公司沒有什麼更好的發展。想要從合約改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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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遊是有點酸，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酸的時候。

他抱著宋一滿，揉了揉她的腦袋。

&ldo;抱歉，我來晚了。&rdo;

宋一滿一個勁兒搖頭，不說話。

&ldo;發生什麼了？&rdo;祁遊很耐心地詢問她。

宋一滿憋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完全可以傾訴。她想也沒想，就把事情告訴了祁遊。

&ldo;我媽她……&rdo;

後面的故事祁遊在無數的劇本里見過，真切地發生在自己愛的身上的時候，疼痛又變得那麼真切而深刻。

&ldo;我不想讓她一個人在這。&rdo;宋一滿就這點執唸了，&ldo;我想陪陪她。&rdo;

雖然那醫生挺專業的，也說了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萬一呢？假如，假如今天就是最後一面。如果今天她沒有陪在羅知棋的身邊，很多年後再想起來，難道不會後悔莫及嗎？

&ldo;是阿姨想一個人待嗎？&rdo;祁遊替她挽起碎發，又擦了擦她紅紅的眼角。他笑她，&ldo;之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哭。&rdo;

不經意的一句話，卻讓宋一滿窺見了自己的改變。

好像真的是這樣。

她以前很少哭。

會哭的小孩有糖吃。

能哭也是一種幸福。

祁遊帶著她往醫院走，邊走又邊說。

&ldo;阿滿，你想過沒有，如果這真的是阿姨想要的呢？她不是逞強，只是遵從自己的內心。&rdo;他的聲音很沉穩，&ldo;有時候一廂情願的照顧，說不定也會給別人造成困擾。&rdo;

任何人在任何時刻，都不應該被任何愛捆綁。

宋一滿倒吸一口涼氣。

&ldo;這樣如何？&rdo;祁遊朝著她調皮地眨眼，&ldo;我有個辦法。&rdo;

&ldo;什麼辦法？&rdo;

-

一小時後，宋一滿拉著祁遊走出醫生辦公室。

……

這舊病復發的戲碼你倒是挺會演啊。得虧醫生是個四十歲的阿姨，見了祁遊那張臉就樂呵呵的，又聽他苦情吐露一番演員事業的不容易，鬆口給他們下了能住院的單子。

也就是這私人醫院平日裡床位寬鬆，宋一滿才不願意跟著祁遊這樣胡鬧呢。這再怎麼著也不能浪費公共醫療資源，宋一滿有一回去北醫三陪人做急診檢查，那一溜的無床位的老年人的慘狀，她真不願意再回想第二次。

跟祁遊住進病房的感覺還很奇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要到了羅知棋旁邊的房間。他倆手忙腳亂地把宋一滿的行李箱推進去，做賊一般。

&ldo;現在安心了嗎？&rdo;祁遊擱那收拾床，非要把那床鋪的褶皺給捋平。

宋一滿也不說話，她坐在房間裡的椅子上半天，熬不住，又站了起來。

&ldo;我出去看看。&rdo;

祁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宋一滿就跑出去了。

她站在羅知棋的房門口，踮著腳從玻璃那看。她沒把遮擋的簾子拉上，稍微用點心，就能把裡面的情況看清。

羅知棋站在窗邊抽菸。她身材很豐腴，立在窗邊，月光勾勒出的剪影映在了宋一滿的眼底。她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羅知棋，這個名義上是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