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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滿對此表示羨慕，她縱橫自己的學生生涯，履歷近乎完美，除了數學。那幾乎要了她的命。勾弦定理餘弦定理就已經讓她滿頭打轉了，更別提什麼朗日什麼無窮盡。精準到只有一個答案的學科不適合她，她選擇了模糊的事業。比如藝術。從來沒有標準答案，一千個讀者有一個哈姆萊特。

兩個人就這些瑣事談論還是第一次。

講的多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那天所見的花的名字，中午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想起來祁遊還會掏出手機給她分享即興捕捉的照片。遇見的路邊的小孩因為一個冰淇淋而笑得鼻涕泡都破掉，老人和藹地拍著身邊的人顫顫巍巍地笑。這都是生活再簡單不過的瞬間，甚至於逢魔時刻白牆上光影短暫變化後的片刻美麗，他也要留存然後告知她。

他是如此地在意，把她掛在了心尖。

宋一滿滿足地傾聽著，在他的分享和講述中，他們好像從來沒分開似的。

不知不覺間宋一滿面前的米飯見了底，她要了半碗，實在是餓。祁遊也吃得差不多了，筷子一擱，眼神詢問宋一滿的意見。

&ldo;走吧。&rdo;她說，她又想起來祁遊是空手來找她，不經好奇，&ldo;你的行李呢？&rdo;

&ldo;助理拿去公寓了。&rdo;祁遊保持著厚臉皮，&ldo;我想直接來見你。&rdo;

至於別人怎麼調侃他是女友狗，他不在乎。

如果對一個人的用心和在意就要被形容成&ldo;狗&rdo;，那行吧，他也不做人了，當狗挺好的。這是他無可改變的愛的方式。

兩個人叫服務生來結帳，這才起身離座。祁遊順手把椅子都推了進去，走到門前，拉著把手開啟。出去了，他又替宋一滿把包拎著，動作很自然。

&ldo;直接回家？&rdo;宋一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撐，&ldo;還是開車去轉轉？&rdo;

&ldo;都可以。&rdo;有遞菜的員工路過，祁遊伸出手臂虛虛攔了一手，把宋一滿擋住。等人走了，他才退開一截，有一道熟悉的人影進入他的眼簾，&ldo;那是不是你朋友？&rdo;

他見過沈惠子，那天在酒吧。

宋一滿疑惑地看過去，跟沈惠子正好對視了一眼。

&ldo;你怎麼在這？&rdo;她驚訝。

&ldo;老謝帶我吃飯。&rdo;沈惠子話還沒說完，謝群之也拎著她的包從包間裡走出來。冷著臉的一個男人，拎著沈惠子的lv小木桶包，看上去是有些彆扭的嬌俏。謝群之隔空和祁遊對上，兩個人都注視著彼此的狀態，極有默契地略微頷首。

&ldo;好久不見。&rdo;宋一滿朝著謝群之打招呼，&ldo;多謝你照顧我家惠子。&rdo;

空氣好像一下又凝結了片刻。

&ldo;哪裡。&rdo;謝群之漠然地說，&ldo;分內事。&rdo;

他在心中把宋一滿說的話給抹掉，什麼&ldo;我家惠子&rdo;，分明是他家惠子。

宋一滿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又碰上沈惠子，她還挺開心。

&ldo;今晚到我家睡覺？&rdo;她向著沈惠子提議。

她倆的確是好久沒有同床共枕了。

&ldo;不行！&rdo;

&ldo;不行。&rdo;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忽然站到了統一戰線。

宋一滿古怪地看了一眼祁遊，祁遊沖她笑。

沈惠子躍躍欲試，狐狸尾巴在屁股後面晃悠。&ldo;好呀。&rdo;她上前一步就想去挽著宋一滿的手，自己卻在心裡默默倒數一二三。果真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