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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街邊，凍得快要分不清眼前景物，就看到兩個人影朝自己走來。

之後，其中一個蹲下，祁夜勉強睜開眼，發現自己養的斷腿小狗努力的跑向女孩，享受著女孩的撫摸。

&ldo;哎呀，真可憐啊。&rdo;另外一個人撐著傘，聽聲音是個溫柔的女性，但是她的傘只停駐在女孩上方，並沒有留給祁夜或者小狗半分。

那溫柔的話語，也在此刻聽起來格外冷漠。

&ldo;繼續待在這種雪天裡，沒有食物的話，大概會餓死的吧。&rdo;

於是，蹲在地上的女孩抬起頭，眼中清晰倒映出自己母親的身影。

&ldo;不能用線縫好嗎？縫好了，就能以另外的姿態活著了，媽媽不是這樣說的嗎？&rdo;她問。

&ldo;是的呢，我的雪雪。&rdo;女人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她的長髮，&ldo;可是用線縫起來的話，是冷冰冰的，雪雪不喜歡冷冰冰的東西，難道不是嗎？&rdo;

女孩的臉埋在粉色圍巾裡，鼻音很重的嗯了一聲。

&ldo;我可以幫助他嗎？媽媽？&rdo;末了，她又問道。

女人笑了，&ldo;當然可以，我的雪雪。你是個助人為樂的好孩子，媽媽以你為驕傲，那我們應該怎麼幫助這只可憐的狗狗呢？&rdo;

女孩看著自己手裡的袋子，那裡有剛剛買好的食物。

&ldo;吃的給你。&rdo;女孩對不斷舔舐她手指的小狗說道，&ldo;這樣你就可以暖絨絨的活著了。嗯，助人為樂是好品德，媽媽是這麼說的。&rdo;

&ldo;沒錯，我們雪雪真的是個非常乖巧聰明的孩子。&rdo;女人在身後誇獎。

她的肩頭落滿白雪，唯獨沒讓女孩受到一點風寒，看得出她針對性的喜愛。

更奇怪的是，這明明是大風的天氣，大雪裹挾著氣流四處飄飛，可在兩人周圍，空氣就好像凝滯了，就連祁夜，都不在被冷冽的風襲擊，得到短暫的舒適。

兩人最終走了，女人在祁夜的腳前放了些錢，用女孩留下的食物壓著。

那是一筆數目很大的錢，一共有十萬，祁夜靠著這些錢，換了新的衣服，找警察辦了身份證，也租到了便宜的房子。

可是後來沒多久，斷腿的小狗外出，又被那些報復心很強的孩子找到。

他只是一個腿腳不方便的瘸子，怎麼鬥得過那些小孩，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狗被他們虐待而死。

再後來，他上了708公交，身上的傷莫名其妙全好了，毀容的臉也好了，小狗阿靈也以另外一種姿態出現在他的身邊，而且四肢健全……

可祁夜，始終記得那個大雪天，為他送食物的母女。

天殊雪歪頭，她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位新的朋友。

直到祁夜身後出現一團小小的氣體，氣體翻滾著變成了一隻非常可愛的小狗，在空中飄著來到天殊雪面前，朝她汪汪叫了起來。

&ldo;啊……是小狗。&rdo;天殊雪伸出手，碰了一下小狗的靈體，靈上水波一樣的花紋泛開，&ldo;我認識你，你現在還是變得冷冰冰的了，但是沒關係，雪雪還是很喜歡你。&rdo;

&ldo;汪！&rdo;阿靈叫道。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是可怕的惡犬，此刻卻軟萌的像個糰子。

祁夜神情複雜。

&ldo;你真的不認識我？&rdo;

天殊雪放下阿靈，搖頭。

祁夜捏緊拳頭，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扔下一句謝謝，轉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