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擦還是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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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老宅坐落在桃花溪邊，過溪往東就是鬱鬱蔥蔥的十萬大山。

風景倒是不錯，只是位於村子的邊緣，十分偏僻。

老宅多年無人居住，已經有些破敗了。

村裡的房子都陸續換成了磚房，唯獨這裡還是土坯房。

北屋裡到處都是蛛網，窗玻璃灰濛濛的，幾乎看不清了。

院子裡種著兩棵槐樹，都有兩人合抱那麼粗，樹下凌亂的扔著幾件破損的農具。

東牆有個小小的木架茅草棚子，是以前的廚房，

南牆有個大一點棚子，現在還放著一些用不到的雜物，

西牆下，一個狗窩，一個雞窩，

西南角有半截土牆擋起的茅房，隔壁是個豬圈。

現在全都空蕩蕩的。

家門沒鎖，三人直接走進來，先掃視一圈四周，

楊春燕笑道：“我說傻子，人家都是金屋藏嬌，你媳婦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就用這個破屋來藏嬌啊？”

鍾真漲紅了臉，大聲說道：“現在是破屋，以後我叫它變成金屋！在我心裡金屋也配不上美香姐！”

陶美香搖頭笑笑：“什麼破屋，打掃一下有個窩就夠了。咱山裡人哪有那麼多講究？鍾真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很滿足了。”

三人走進北屋，從牆角找出兩把快掉光的掃帚，又從南邊棚子裡找兩根樹枝綁上，

陶美香和楊春燕一人拿一把，高高舉起來，先把房梁和牆壁上沿的蛛網勾拉乾淨。

掃帚劃過灰土牆面，灰塵撲簌簌飛落下來，滿屋瀰漫，灑落了三人滿頭滿身。

鍾真從床下找出兩塊破布，

遞給陶美香：“媳婦你把頭髮包上，就不怕落灰了。”

楊春燕笑道：“喲，傻子挺細心吶，還知道疼媳婦。”

鍾真接著遞給她一塊破布：“春燕姐，我也疼你。”

楊春燕眨眨眼，還沒伸手去接，

就聽陶美香說道：“不用了，反正這一天打掃下來，該髒怎麼都是髒，到晚上去河裡洗洗就行了。”

楊春燕笑道：“你就不怕弄髒了不好看了，傻子嫌棄你？”

鍾真大聲說道：“我媳婦怎麼都好看！她永遠是最好看的！”

“行了別貧嘴了。”

陶美香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嘴裡卻輕嗔道：“淨瞎說，讓春燕姐聽了笑話。”

鍾真笑嘻嘻的：“春燕姐才不笑話，春燕姐也好看。”

“哈哈哈，甜嘴的傻子。”

楊春燕捂著嘴笑個不停。

“鍾真你也別閒著，”

陶美香開始安排：“這兩塊布，你拿去河裡沖洗一下，待會擦玻璃要用。另外再打一桶水來。”

鍾真到院中找了找，找到兩個塑膠桶，

一個裡面裝著半桶黑乎乎的東西，聞著臭烘烘的，也不知道是肥料還是大糞。

另一個卻是空的。

便拿起空桶，還有那兩塊破布，走出家門。

桃花溪就在老宅外面，不到十步的距離，

溪水又清澈又甘甜，可以直接喝。

平常村裡人用水，都是從這河裡挑水回家使用。

鍾真把破布浸泡在水中，隨後拿起空桶，裝滿水，把它裡裡外外洗刷了三次，

然後再撈起破布，反覆揉搓了十幾次，直到擰出來的水都很乾淨了，

這才擰乾搭在肩膀上，提上一桶清水，慢慢走回家裡。

兩個女人很快把屋子上面完成了，正好一起出來，打算先歇一會，讓灰塵都落地之後，再進去接著打掃。

鍾真進來，見兩女都是滿頭滿臉的灰，頭髮都變成灰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