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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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是一種性格品質，指堅持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不輕易為外力所改變。因此，倔強這個詞語可褒可貶。就拿白焱獸白澤它那不遵循律法制度和一意孤行的想法，以及看似以死明志的做法。那麼，倔強這個詞語用在它的身上就含有明顯貶義的意味了。

或許在白澤自己的眼裡，它此刻的言行是極具個性和不羈的。然而，在陳一凡看來，這隻活牲口似的草泥馬是一匹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驢。俗話說，每一頭倔驢都或多或少地有著各自的驢脾氣，正如不幸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著各自不同的悲歡。不聽勸告的人或許會在社會上碰壁吃虧，但是不明事理，甚至於以死相逼的人就會真真正正地死去。

陳一凡不願糾纏上這一樁因果，說道：“那就終止契約吧。”

聞言，在場圍觀的眾獸向陳一凡看去，眼神中表現出難以置信的驚奇和詫異。畢竟，白澤作為白焱獸種群中的高富帥，一般都是它拒絕別人，很少很少會有人拒絕它。並且，被它拒絕的人還需要看它的臉色和眼神行事，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發出懇求。這一點，在場圍觀的眾獸中有一些就有過深刻地體會，以及對此深以為然。

白澤也和在場圍觀的眾獸一般，詫異道：“你會有如此仁義？”

緊接著，白澤看向白焱獸王，說道：“父王，這位人族少年自願放棄了這樁天大的機緣，請父王為兒臣解除契約聯絡，破開這張白焱印符的束縛。”

白焱獸王面露難色，對著陳一凡說道：“這位人族少年，你可認真考慮好了？我兒白澤雖不才，但是資質和潛力在同齡人中都是比較出眾的。雖然比不上你那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但是它也是一個千里挑一的好苗子，我希望少年你能再三思量。”

然而，陳一凡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再一次表示拒絕。

這種做法和行為甚至於不太符合陳一凡的選擇困難性，在旁人和旁獸看來，他更不像是一個有著選擇困難症的人。固然，擁有一頭這般千里挑一的白焱獸坐騎十分得酷炫拉風，但是面對這種不情不願的態度，肯定是不會瀟灑的。在陳一凡看來，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活得像個男人，不說有一身錚錚鐵骨，也要極為的風流灑脫。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陳一凡完成了白焱獸王的再三思量，這讓白焱獸王有些措不及防。倒不是說，陳一凡違背和忤逆了白焱獸王，再說白焱獸的王管他人族怎麼個事。就好比魯迅做的事情，和他周樹人有個毛關係，要逮捕也是去逮捕魯迅，不該逮捕他周樹人。

可是，白焱獸王對陳一凡還是極為認可的，它是很希望白澤能與陳一凡達成契約聯絡，於是開口說道：“人族少年，你可知解除契約聯絡，你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陳一凡搖了搖頭，十分不解。

一旁的白澤也很是疑惑，對此也是知之甚少。自打白焱門成立之初，就還未曾有過這等先例，以往的先例大多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畢竟像白澤這般不菜但很倔強的白焱獸不太多。最重大的一次先例，大概就是一隻白焱獸將一個白焱門門眾給丟入湖中，在湖中隨意玩弄和戲耍，險些將其淹死。最後，那隻十分頑劣的白焱獸受到了來自律法制度的嚴懲，那個白焱門門眾休養了半個多月，得到了一些經濟方面的補償。

白焱獸王嚴肅道：“假若貿然解除契約聯絡的話，就有很大的機率會承受來自契約之力的反噬，這種反噬的嚴重程度可大可小。一般情況下，就會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也就是說你以後恐怕都再也無法擁有一頭白焱獸坐騎了。除非，你能另尋一頭天資稟賦在白澤之上的白焱獸坐騎，方能破除契約之力在你體內殘留下來的反噬。”

這裡的反噬不是指人文含義上的恩將仇報，或是反咬一口。其實，這一段話不是太難理解，其中牽涉到了力與相互作用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