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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
大廳。
傭人給顧北笙和傅西洲倒了茶。
陸斯年看向顧北笙，看著她的眉眼，才發現，她和老三長得有些相似。
眉宇間，與母親也很像。
從前，從未想過妹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未曾往這方面想過。
還好，相認了。
否則，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一天。
看著她坐在沙發上，安靜乖巧的樣子，不由得想起她小時候也會坐在沙發上，嚷嚷著要看動畫片。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那麼的真實。
只是不同的是，妹妹長大了，也嫁人了。
傅西洲就坐在顧北笙的身旁，也感應到陸斯年的目光。
這個目光，與往日看她的不同。
他握著茶杯的手微微緊了幾分，眸色蘊藏著一層疑惑。
陸靳琛看顧北笙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陌生，甚至帶著些許溫情，是一種呵護。
這在他看來，也不奇怪。
畢竟，他和顧北笙是生死之交。
只是斯年看顧北笙的神色為什麼也發生了變化？
甚至比陸靳琛還要明目張膽。
他放下茶杯，咳了一聲，往沙發上靠了靠。
陸斯年看向他，神色噙著幾分關心：“二哥感冒了嗎？”
傅西洲：“……”
陸斯年見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更擔心了，皺緊眉頭詢問：“要不要我讓家裡的醫生來看看，你的臉色不太好。”
傅西洲鳳眸微眯：“她就是醫生，不需要。”
陸斯年：“可是你……”
“好了，我沒事。”
顧北笙也看向他，臉色倒也不是蒼白，就是因為骨子裡的毒素，才會導致面板有些發白。
“我會照看他的，斯年哥，放心。”
聞言，陸斯年神色沉了幾分，看顧北笙的目光透著些許疼惜。
他一直都希望二哥能健健康康。
如今，只希望他能快些好起來。
陸靳琛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腕錶，站了起來：“祭拜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去佛堂吧。”
聞言，傅西洲與顧北笙也站了起來。
顧北笙心裡有些緊張，她又要見到奶奶和妹妹了。
也不知道三哥在不在。
抱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一路往佛堂走去。傅西洲看到了她眼底的小心翼翼。
他很少見她有這樣的神情。
這樣的她，有些過於反常了。
他壓低了聲線，出聲問：“哪兒不舒服嗎？”
“沒事。”
顧北笙搖搖頭。
他眸色微動，沒有再多說。
十分鐘後，一行三人來到佛堂。
還是熟悉的房間。
再一次看到牆上的相片，心中感觸頗深。
顧北笙來到屋內，一眼看過去，就見到陸老太太的背影，落寞而悲傷。
陸九七攙扶著她，站在她的身邊。
旁邊是宋語鳶。
宋語鳶的旁邊有一個少女背對著她。
不過，她的背影很熟悉。
陸靳琛出聲喊道：“奶奶。”
陸老夫人這才回過頭看過來。
顧北笙注意到她雙眼微紅，泛著血絲，整個人很疲倦。
像是許久沒睡了。
其他人聽見聲音也轉過頭來。
顧北笙看到蔣瑜時，眸色微斂。
蔣瑜為什麼在這裡？
蔣瑜神色溫柔，親暱的招呼著：“西洲哥，笙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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