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難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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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沈南繆為了迎合武則天那高高在上的期望，可謂是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諸多努力。他每日都在天色未明時便起身刻苦鍛鍊，無論春夏秋冬，從不間斷。在飲食方面，他更是精心調配，仔細挑選每一種食材，如同雕琢一件稀世珍寶般對待自己的每一餐。同時，他還廢寢忘食地不斷充實自己的學識，研讀各類典籍，只為能在武則天面前展現出自己的博聞強識。然而，事與願違，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他依舊無法完全滿足武則天那深不可測的期許。

在一個萬籟俱寂的夜晚，明月高懸，清輝透過窗欞灑進寢宮。沈南繆如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武則天的身旁。寢宮內，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那跳動的光影映照著兩人修長的身影。武則天側臥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她那美麗的面龐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只是那眼神中卻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宛如夜空中一閃即逝的流星。

沈南繆時刻關注著武則天的一舉一動，哪怕是最細微的神情變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此刻，他的心中如同揣了一隻小兔子，忐忑不安，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陛下，今夜可是小的伺候不周？如有不當之處，還望陛下明示，小的甘願領罪。”

武則天微微搖頭，輕啟朱唇，緩緩地嘆了口氣，說道：“沈南繆，你已盡心盡力，朕看在眼裡。只是朕心中所期望的，似乎你仍未能全然給予。”

沈南繆聽聞，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雙膝一軟，趕忙跪地，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陛下，小的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明示您心中所想，小的就算拼了這條性命，也定當竭盡全力去達成。”

武則天緩緩坐起身來，目光越過沈南繆，凝視著遠方那無盡的黑暗，彷彿能從中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她緩緩說道：“朕需要的，不僅僅是你的體貼入微與順從聽話，還有那能讓朕忘卻一切煩惱，如同找到心靈避風港的強大力量和超凡智慧。然而，你雖努力，卻總是在關鍵之處差了那麼一點兒，如同隔著一層薄紗，讓朕無法完全滿足。”

沈南繆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那一瞬間，他彷彿覺得自己與這地面融為一體，卑微到了塵埃裡。他聲音帶著哭腔說道：“陛下，小的愚鈍至極，不知如何才能真正走進陛下的內心深處，滿足陛下那如同星辰般高遠的期望。但小的對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絕不敢有半分懈怠，哪怕是一瞬間的念頭都不曾有過。”

自那夜之後，沈南繆如同著了魔一般，更加用心地去揣摩武則天的心思。每當武則天在繁重的政務中感到疲憊不堪之時，他便絞盡腦汁，蒐羅肚中所有的奇聞軼事，繪聲繪色地講給武則天聽，試圖讓她緊繃的神經能夠放鬆下來，心情能夠愉悅起來。然而，武則天聽後，也只是淡淡地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些許無奈和落寞，彷彿這些故事只是過眼雲煙，無法真正觸動她的心靈。

有一次，沈南繆為了給武則天一個驚喜，可謂是煞費苦心。他在宮廷的庭院中精心佈置了一個美輪美奐的舞臺，那舞臺上掛滿了五彩斑斕的綢緞，地上鋪滿了嬌豔欲滴的鮮花。他親自登臺獻藝，表演了一段自己精心編排的舞蹈。他的身姿輕盈優美，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然而，表演結束後，武則天只是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有心了，但這並非朕所真正渴望的。”

沈南繆滿心的期待瞬間化作泡影，滿心失落的他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的住處。他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喃喃自語道：“我究竟該如何做，才能讓陛下滿意？難道我真的如此無能，連陛下的一絲歡心都無法博得？”

他的侍從看著他如此消沉，忍不住在一旁寬慰道：“大人，您已經做得太多太多了，或許陛下的要求實在是過於苛刻，非人力所能達到。您已經盡力了，不必如此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