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木秀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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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話後，我吩咐人把她們單獨看管。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有一個姓劉的接生嬤嬤主動招認：內務府副總管姜忠敏，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謙貴人生產的時候做些手腳，讓謙貴人吃些苦頭，以後不能再有孕。若勉下的是公主就算了，若生的是阿哥就找機會動手除掉阿哥，若能除掉阿哥另給100兩賞銀。

第二日，周寧海回來了，查到劉嬤嬤侄子家最近突然發了一筆橫財。還查到一個姓章的乳母，章乳母有個鄰居賣魚，每日將賣剩下的魚送給章乳母家吃。章乳母進宮後，鄰居就搬走了。周寧海懷疑那些魚有問題，可惜沒有證據無法查證。

入夜，黃規全悄悄綁了姜忠敏交給我審問。老規矩，我在前頭親自審問，周寧海在後頭查驗核實。

“不想當總管的副總管，不是好副總管，姜副總管好心性啊。可惜你跟錯了主子，竟妄想與本宮作對。本宮給你兩條路，一直接杖斃拖去亂葬崗，二歸順本宮為本宮所用。”

一般都是窮苦人家沒法子了，才把孩子送進宮當太監，太監無依無靠無後，平常的太監這時候已經哭著喊著選第二條路了，姜忠敏竟然保持沉默。

很快周寧海送來了答案，姜忠敏與繪春相好，倆人是同鄉近鄰自幼相識。

自周寧海進屋，姜忠敏的眼神就變了，攥緊的拳頭微微發抖。

我輕笑一聲：“你倒是個硬骨頭，哪怕送去慎刑司也能扛兩天。就是不知道繪春這小身板能扛幾天啊。”

“貴妃娘娘，奴才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遷怒旁人。”

我正顏厲色，怒喝道：“本宮給了你兩條路，除此之外你沒有別的選擇，本宮實話告訴你，別指望皇后能來救你，皇后尚且自身難保。你選哪條路對我影響不大，對繪春影響就大了。姜總管良禽擇木而棲啊。”

沉默，又是沉默，在我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姜忠敏磕了一個響頭：“請貴妃娘娘高抬貴手放過繪春，奴才願聽娘娘使喚。”

為表誠心，姜忠敏把他知道的眼線列了個名單出來。很好，有了這個名單，就可以把皇后的情報網一網打盡了。

皇后的眼線遍及六宮，我藉著送東西的名義，給承乾宮、鹹福宮、儲秀宮、啟祥宮送上一份名單。

齊妃葬入景陵後，皇上下令整修了長春宮，還讓寶華殿的師父做了幾場法事。三月二十，謙貴人生下六阿哥，皇上賜名弘曕，謙貴人晉為謙嬪，賜居長春宮。

四阿哥上書房不過月餘，就被師傅誇讚開蒙最晚天分最高。不管是詩書典籍文章策論還是滿語騎射，四阿哥都是佼佼者，倒顯的三阿哥庸碌平常。

四阿哥的名氣很快傳播出去，不論前朝還是後宮，一時間人人誇讚四阿哥天縱奇才。當然，這其中更多的是對翊坤宮的諂媚奉承。

就連皇后也上了心對四阿哥警惕起來，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養在行宮的卑賤小阿哥，竟搶了她兒子的風頭。

皇后把氣發到了三阿哥頭上，比不得四阿哥聰明那就笨鳥先飛，強逼著三阿哥沒日沒夜苦讀。三阿哥原本還挺照顧弟弟，現在越來越看弟弟不順眼。

四阿哥好不容易被接回宮裡，自是卯足了勁想好好表現，讓眾人尤其是皇阿瑪看到他的存在。

皇上確實關注到他了，對他和對三阿哥一視同仁，可嫡母的排斥哥哥的排擠，讓小弘曆又陷入茫然。

今日弘曆食慾不佳，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吃的這樣少？可是不合胃口。”

“怎會，這些膳食都是額娘精心為兒臣烹飪的，兒臣很喜歡，只是兒臣近日有些迷茫，故而用的少了些，讓母親擔憂了，是兒子的不是。”

人不大，心事兒不少，弘曆小大人的模樣把我逗笑了，我面上強忍著笑“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或許額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