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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全都和盤托出：“你知道嗎……當時我腦子裡完全是一片空白的，人已經衝到火海里面去了以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怕，我怕火苗、怕濃煙、怕聽那些東西燒著的聲音……我在裡面怕的要死，但我的大腦跟我的雙手、雙腳，一直在引導我找孩子，孩子個子矮是不是躲在哪兒了，要叫孩子名字來喚醒昏迷狀態、要救孩子……”

“好神奇啊秦召南。我從沒想過，我一個這麼膽小的人，有一天，卻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林聞西閉著眼睛，無聲地流淌下一串淚珠，有欣喜、有感激、有心疼，更有著劫後餘生的坦蕩。

“對不起，婚禮沒補辦成……以後我再補償你一個。”

他說。

秦召南伸出手，在他毛茸茸的黑髮裡摸了摸：“說什麼傻話，你快點出院，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知道了，好老公。”

林聞西歪著頭，抵住秦召南的胸口，閉著眼睛。

秦召南讓他這麼靠了一會兒，然後又扶他慢慢躺下。

還好現在是冬天，溫度低，所以傷口不太感染，恢復起來也不算太慢，大約1周之後，林聞西手臂上的繃帶就取下來了，只有一些凝結住的痂，已經淡化了不少，一看就是那種不會留疤的。

“後背呢……你幫我看看……”

林聞西側著身子對著秦召南。

雖然後背藏在衣服裡面不會露出來，就算留了疤別人也看不出，沒什麼太大影響。但當聽到醫生說，自己兩片肩胛骨的疤痕可能會伴隨一生的時候，秦召南非常敏銳地注意到，林聞西的目光還是有頃刻的黯淡。

在晚上換藥之前，他脫了病號服，還把手伸到背後，慢慢地用指尖觸著那裡的面板。新肉已經長了出來，但是並不平整，凹凸不平的，林聞西的想象中，一定是非常醜陋的兩大片疤痕，蓋在自己原本光潔的後背上。

秦召南端著藥膏過來，用指尖輕輕劃過那兩片疤痕，幾乎不敢有任何用力，只是微妙的觸碰，像要以最溫柔的方式，在觸碰林聞西的內心。

“你等會兒幫我拍個照看看……我後背這兩塊疤，是不是很醜。”

林聞西有些喪氣地說。

“不會……其實它們的形狀還挺特別的……”

“特別？疤痕還會特別？”

林聞西不解。

秦召南笑了一下，把藥膏放在床頭櫃上，輕輕俯身低頭，唇瓣觸上那片疤痕，又開始輕微移動，再碰到另一片上，非常仔細、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地，溫柔地吻遍了這片火焰蔓延之後的地方。

“形狀特別像……天使的翅膀，一左一右，長在我老婆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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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勇敢的人都是掉落凡間的天使

天下最好

得益於秦召南無微不至到了過分的程度，林聞西的身體好的飛快，兩週後醫生便通知，可以出院了。

“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開不開心。”

秦召南一邊說，一邊在旁邊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東西，把拖鞋、牙刷、牙杯等往他買的那個巨大“保姆包”裡裝。那個包大到了嚇人的程度，秦召南恨不得把林聞西的全部家當搬來了，哩哩啦啦塞了滿滿一包，全從家裡撿過來，生怕林聞西住院住的不習慣。

他第一天把包拎過來的時候，林聞西只看了一眼，便對這個異於常包的大小哭笑不得，嘲笑秦召南太小題大做。

“別說嘴……我給你開啟你再看看？”

秦召南神秘一笑，“唰拉”一下變魔法般地把包的拉鍊開啟，林聞西湊過去一看，發現裡面塞了好多東西，連自己睡覺的時候床頭放著的熊貓玩偶都在，甚至還有一大包他平常